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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在匈牙利大地上行进(2)

小说:好兵帅克历险记(三)   作者:(捷克)雅·哈谢克   更新时间:2012-10-10 15:40:38   阅读次数:

  "我们现在来玩‘补进,(一种扑克玩法.)吧!"走阴巫师伙提议说,"一次赌六个或两哈莱什(捷克辅币,百分之一个克朗.)."

  "那还不如给我们讲讲灵魂转世哩,"军需上士万尼克说,"就象那次你打破了鼻子,给营房小卖部的女招待讲的那样."

  "灵魂转世的事儿我也听说过,"帅克说."好些年前我也下过决心要学点文化,免得落在别人后面,我就跑到布拉格工业协会(实为"捷克工业振兴会",是最早的工会组织之一,类似工人读书室.图书馆性质.)的阅览室去自学.可是因为我穿得太破,屁股上有个窟窿,就没法去学文化,他们不让我进去,怀疑我是去偷大衣的,把我撵了出来,我换了一身节日服装,进了博物馆的图书室.我跟我的一位朋友在那儿借了一本专谈灵魂转世的书.我在那本书上读到:有一个印度皇帝,死后变成一头猪,人家把这头猪宰啦,它又变成一只猴子,由猴子又变成一只獾,由獾又变成了一位内阁大臣.后来在军队里我认定,这里面也有一部分道理.因为随便哪位军人,只要肩章上有一颗星,他就把士兵不是叫海猪,就是叫个别的动物的名字.因此可以断定:几千年前这些普通士兵还是一些大名鼎鼎的将领.在战争时期,这种灵魂转世就成了一种蠢透了的事儿.鬼知道在我们成为电话兵.伙或者步兵之前变了多少回.突然之间他被榴弹炸死了,他的灵魂就附到一匹炮兵部队的马身上.马来到营里,当它占领哪个高地时,也挨榴弹炸死了,它的灵魂又转到辎重队哪头牛身上;人们把牛杀了给先遣队做牛肉,牛的灵魂马上又转到电话兵身上,电话兵......"

  "我真奇怪,"电话兵霍托翁斯基感到受了侮辱,他说,"干吗非得拿我当靶子来取笑一通不可呢?"

  "有个开私营侦探所.长着一双大而黑的三角眼的霍托翁斯基是不是你的亲戚?"帅克天真无邪地问道,"我很喜欢私人密探.几年前,我和一个姓施滕纳的密探一起服过役.他的后脑勺象个松果,所以我们军士总爱对他说:服役十二年来,我见过不少松果型的脑袋,可是象他这样大的松果后脑勺连想都没有想到过.‘听我说吧,施滕纳,,军士对他说,‘今年要是没有演习,即使你有个松果脑袋,在军事上也派不上用场.现在我们要是开到野外,找不到什么更合适的靶子,炮兵至少可以拿你的松果脑袋当靶子.,可怜的施滕纳可吃过他不少苦头.有时在行军的时候,军士让他先走五百步,然后下命令:‘目标......松果脑袋!,这位私人密探施滕纳也有不少伤脑筋的事.关于他的这些苦恼事儿,他在食堂里不知跟我们说过多少遍.他常常得为某位顾主监视其夫人.一位顾主丧魂失魄跑到他的事务所来找他,委托他探听自己的老婆是不是在跟别人相好;如果是的话,那是跟谁在相好,在什么地方以及是怎么个相好法.或者相反,一个醋劲大的女人想要侦察她的丈夫和谁在鬼混,好抓住把柄在家里闹个翻天覆地.施滕纳是个受过教育的人.说起破坏夫妇忠贞的事儿来总是用一些文雅的词句来表述.每当他对我们讲到顾主如何要求他inflagranti(拉丁文:当场.)抓住她或他时,总是装出一副难受得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有的人,比方说吧,能inflagranti捉到一对作案者,可高兴哩,他可以大饱眼福呀.可是施滕纳,用他的话说,每逢遇到这类事儿,他自己总是很不好意思.他总是用文雅的话来讲述.看到这种下流事儿,他就浑身无力,很不舒服.他在给我们介绍他所见到的各种不同的猥亵场面时,我们就象狗见到煮熟的肉一样垂涎三尺.每当我们被罚关在兵营时,他就来给我们描绘一番这类事儿.他说:‘我就是在这样的情景下看见某太太在某处某处跟某先生......,他连他们的住址也告诉我们了.他的神情忧伤.总是说:‘我挨过他们男女双方多少耳光啊!这还不打紧,更糟的是我还得受贿.有一笔贿赂教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男的光着身子,女的也脱得精光.在旅馆里,没闩门!这对笨蛋!沙发搁不下他们,因为两人都是胖子.就象两只猫似地在地毯上调情.地毯被他们弄脏了,尘土飞扬,香烟头扔得满地都是.我一进去,两人嗵地一下跳了起来.男的站在我对面,手那么放着,象一片遮羞的无花果叶;女的背对着我,背上全是被地毯压上的花纹印,脊梁骨上还沾了个烟屁股.我说:"请原谅,采麦克先生,我是霍托翁斯基侦探所的私人侦探施滕纳.我的职责是根据尊夫人的委托inflagranti捉拿您.这位在此与您发生不正当关系的夫人是格罗特娃太太."我有生以来还没见过这样镇静的公民."请允许我,"他说,好象啥事也没有似的,"穿上衣裳.罪过完全在我老婆身上,她毫无根据的嫉妒,逼得我只好去跟别人发生不正当关系.她仅仅因为一点点嫌疑就产生了用责备与可耻的不信任来侮辱丈夫的欲望.假如证据确凿,丑事已无法掩饰的话......我的衬裤在哪儿?"他若无其事地问道."在床上."他一边穿衬裤一边接着说:"要是丑事已无法掩饰,那就只好‘离婚,.可这也洗不清污点.总之离婚根本就是很危险的事儿,"他边穿衣边接着说."最好的办法是让我老婆忍耐着点儿,别往外声张.至于其它,就随您的便吧.我把这位太太留下来单独跟您在一起."这时格罗特娃太太已躺到床上去了.采麦克跟我握了一下手就走了.我已经记不清施滕纳先生下面是怎么跟我们讲述的,他后来还说了些什么.他只是非常文雅地跟那位躺在床上的太太交谈着,议论一些问题,例如婚姻关系的缔结完全不是为了把双方直接引向幸福,又如,夫妻双方都有责任克服欲念,以及让自己对性的要求变得纯净和贞洁.‘这时候,我开始慢慢地脱下衣服,,施滕纳说,‘等我脱完了衣服,象一只发情的公鹿一样开始撒野的时候,我的一位老相识什达赫闯进房里来了.他也是当私人侦探的,在我们的竞争对手施特恩侦探所任职,准是格罗特先生到那个侦探所去委托他们了解他太太的行径,看她跟谁发生了关系.这个什达赫说了一句:"啊哈,施滕纳先生跟格罗特娃太太inflagranti出彩啦!恭喜你们!"就轻轻带上门走了."现在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格罗特娃太太说,"你不必忙着穿衣服.我这旁边有的是位子给你."......"亲爱的太太,这恰恰牵涉到我的位子问题,"我这么说了一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只记得我说过,"要是夫妇之间有了纠纷,就会影响到子女的教育."后来他还给我们讲他怎么很快地穿好衣服,怎么撒腿逃跑,怎么下决心立即去向他的老板霍托翁斯基先生报告此事.一路上他越走越理直气壮,可是当他来到事务所时,发现他已经迟了一步.什达赫已经到那里去过了.他的老板让他给霍托翁斯基当头一棒,指出他那些私人侦探所的下属人员是些什么东西.可是霍托翁斯基先生无计可施,只好立即派人去向施滕纳先生的老婆报告一声,让她自己去整治这样的人.所里派他去干一件公差,他自己倒被竞争对手发现在跟人胡搞,‘从此以后,,施滕纳先生说,‘我的松果脑袋就更大了.,"

  "现在我们来打‘五到十,吧!"他们又玩起扑克来了.

  火车停在莫雄站上.已是黄昏时分,任何人也不许下车.

  火车开动时,一个车厢里传出了高昂的歌声.歌手象要把路轨的碰击声压倒似的.原来是一个卡什贝尔山的士兵在夜幕降临匈牙利平原时,怀着虔诚的深情,用他的破锣嗓子在赞颂静静的夜晚.

  夜安啊,夜安!

  祝愿所有疲劳的人夜安!

  白日悄悄消逝,

  一双双劳动的手都已休息,

  一直到第二天天明,

  夜安啊,夜安!

  "HaltMaul,duElender!"(德语:"住嘴,你这乡巴佬!")有人打断了这位伤感歌手的歌声,他立刻就沉默了.人们又把他从窗口拖开.

  疲倦的人们并未休息到明天早上.跟别的车厢里点着蜡烛玩牌一样,这儿也在一盏挂在车厢壁头上的小油灯下继续玩着"恰帕里"(捷克一种牌的玩法.),每一次不管谁因为抓到王牌而赢牌时,帅克总要说这是最公道的一种娱乐,因为谁想换几张牌就可以换几张牌.

  "玩‘补进,的时候,"帅克说,"只要抓到王牌爱司和七,你就可以叫派司,不再抓牌了.因为再进就有危险了."

  "咱们玩‘健康,(捷克一种牌的玩法.)吧."万尼克在大家一片赞赏声中建议说.

  "红桃七是王!"帅克一边洗牌一边说,"每人下十个哈莱什(见一一九八页注①.)发四张牌.快点儿下吧!让我们正经玩上几盘."

  一个个脸上心满意足地泛着红光,好象根本没有战争,而且似乎他们也并没有坐着列车开往前沿阵地去参加血淋淋的厮杀,他们仿佛是坐在布拉格一家咖啡馆的牌桌边.

  "我真没想到,"帅克打完一盘之后说,"当我一张有用的牌也没抓着时,我把四张牌都换了,结果抓上个爱司.你们把老克弄到哪里去了?我要用爱司打老克."

  正当他们在这儿拿爱司打老克时,在遥远的前线,国王们正驱使他们的臣民在互相厮杀哩.

  列车开动前,先遣营军官们所在的车厢里静得出奇.大部分军官都在埋头看着一本精装德文书《DieSündenderVter》.NovellevonLudwigGanghofer(德语:路德维希.甘霍费尔的小说:《神父的罪恶》.甘霍费尔(1855—1920),奥地利小说家,作有多种爱情小说.).而且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读着第一六一页.营长扎格纳大尉靠窗口站着,手里也拿着这本书,也翻到第一六一页上.

  他望着窗外的风景,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最明白地向他们讲清楚这本书的意义.这一切都是最机密的.

  这时候,军官们已经得出结论:施雷德上校已经完全疯了.虽然他早就有点神经失常,可是谁也没料到他会这样快就疯了.开车之前,他把所有的军官都叫来开了最后一次会.会上,他对他们说,每人可以领到一本路德维希.甘霍费尔的《DieSündenderVter》.他已经叫人把书送到营部办公室去了.

  "诸位,"他带着非常神秘的神情说,"你们任何时候也不要忘了翻看第一六一页!"军官们埋头精读了第一六一页,也不能从里面看出什么奥妙来.只读到一个叫马尔达的女人走到写字台跟前,从那儿拽出一个某种角色的人物,并且大声说:大家必须对这位剧中人的痛苦表示同情.在这一页上,他们还读到一个叫什么阿尔伯特的,他一个劲儿说俏皮话.但是那些俏皮话跟前面的事件风马牛不相及,简直是胡扯淡,气得卢卡什上尉把烟嘴都咬碎了.

  "那老家伙完全疯了,"大家都这么想,"他已经完蛋了,准会把他调到军政部去."

  扎格纳大尉在脑海里将这一切仔细琢磨了一番之后,便离开了窗口.他没有多少教育才能,所以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讲解第一六一页的意义的教案编写出来.

  他跟上校老头一样,对军官作报告的开场白总是:"MeineHerren!"(德语:"诸位!")虽然在上车前他总管他们叫"Kamaraden(德语:"伙计们!")".

  "Also,meineHerren,"(德语:"是这样的,诸位!")他开始讲话,说他昨天晚上接到上校关于路德维希.甘霍费尔所著《DieSündenderVter》(见五三九页注④.)第一六一页的指示.

  "Also,meineHerren!"他接着郑重地说."摆在我们面前的一套作战时使用的新电报密码,是非常机密的."士官生比勒掏出笔记本和铅笔,随后用十分讨好的口气说:"我准备好了,大尉先生!"

  大家都瞟了这傻瓜一眼.在志愿兵军校学习时,他的勤奋就夹带着几分蠢气.他志愿投军,当志愿兵军校校长第一次询问学员的家庭情况时,他说,他的先辈的姓氏过去是这样写的:比勒.冯.莱特霍利,又说,他们的家徽上有个带鱼尾巴的鹳翅膀.

  从此大家便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鱼尾巴鹳翅膀".他立即就失去了大家的宠爱,受到大家毫不怜悯的揶揄.因为他父亲只不过是个卖兔皮的老实生意人,跟他讲的鱼尾巴鹳翅膀毫不相称.尽管这位浪漫主义的狂热者发奋求学,恨不得把所有军事知识都吃到肚子里去,他不仅完成了规定的学业,还学了一些别的东西,但这也无济于事.时间愈长,他脑袋里装的军事艺术与战争史的著作愈多.一直到他沉沦与毁灭之前,还总爱在谈吐中加以卖弄,他自以为在军官群中是能跟上级军官平起平坐的人物.

  "Sie,Kadett!"(德语:"听着,士官生!")扎格纳大尉说."没有我的允许,你就先别说话.谁也没问你.其次,你是聪明过头的军人,如今我把非常机密的情报告诉你,你就把它写到自己的笔记本上.要是泄密了,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此外,士官生比勒还有一个护短的坏习惯:他竭力让人相信他的想法是好的.

  "报告,大尉先生,"他回答说,"就是把笔记本丢了,谁也猜不出我写的是什么,因为我是用的速记法,谁也看不懂我记的东西.我使用的是英国速记法."

  大家轻蔑地瞅了他一眼.扎格纳大尉摆了一下手,继续作他的报告:

  "我已经提到了这套战时密电码的新方法.你们也许弄不明白:为什么恰恰要你们看路德维希.甘霍费尔的《神父的罪恶》第一六一页.诸位,这是一把钥匙,它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上级......军团司令部的最新指示而采用的新式密码.你们知道,在战地拍发重要电文有许多方法.咱们采用的最新式方法,是一种补充数字法.因此,上星期团部发给你们的密码和译电码法就作废了."

  "阿尔布雷希特大公式的密电码,"奋勉的士官生比勒自言自语咕哝着,"8922-R是根据格龙菲尔德式改编的."

  "这个新式密码非常简单,"扎格纳大尉的声音在车厢中回荡."我亲自从上校先生那儿领到了密码的下册和译电本."

  "比方说我们得到了这么一道命令:

  "‘AufderKote228,Maschinengewehrfeuerlinksrich-ten,,(德语:令二二八高地机枪向左方射击.)诸位,我们接到的电报就会是这样写法:‘Sache-mit-uns-das-wir-aufsehen-in-die-versprachen-die-Martha-dichdas-ngstlich-dann-wir-Martha-wir-den-wir-Dank-wohl-Regiekollegium-Ende-wir-versprachen-wir-gebessert-ver-sprachen-wirklich-denke-Idee-ganz-herrscht-Stimme-Letz-ten.,(德语:"事情—与—我们—这—在里面—这—许诺—这—玛尔塔—你—这—仔细地—然后—我们一玛尔达—我们—这个—我们—感谢—好—公共大学学院—结束—我们—许诺—我们—改好—许诺—确实—感谢—思想—完全—支配—声音—最后的.)非常简单,毫无复杂之处.团部打电话给营部,营部打电话给连部,连长拿着这个密码,就用下面这个方法把它译出来:拿起《神父的罪恶》这本书,翻到第一六一页,又从反面的一六○页上,自上至下找‘Sache(德语:事情.),这个词.请看!诸位,‘Sache,这个词儿首先在一六○页上出现,数下去刚好是第五十二个字;在反面一六一页上又从上往下数到第五十二个字母.请诸位注意,这个字母是‘A,.电报上的第二个字是‘mit,(德语:与.),这是在一六○页上的第七个字,再找第一六一页上的第七个字母,是‘u,.第三个字是‘uns,(德语:我们.),请诸位注意,是第八十八个字,再看第一六一页的第八十八个字母是‘f,.于是我们就翻出来‘Auf,(即德语电文中的第一个字:"在......之上".)这个字.就这么译下去,直到把‘AufderKote228,Maschinengewehrfeuerlinksrichten,这个命令完全译出来为止.诸位,这个方法真是又巧妙又简单,如果手里没有路德维希的《神父的罪恶》第一六一页这把钥匙就甭想译得出来."

  大家都鸦雀无声地看着这该死的第一六一页,绞着脑汁.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忽然间,士官生比勒焦急地嚷道:"HerrHauptmann,ichmeldegehorsam:JesusMaria!Esstimmtnicht!"(德语:"报告!大尉先生,我的老天爷,密码对不上号呀!")

  这密码确实神秘莫测.

  不管大家费多大的劲儿,除扎格纳大尉以外谁也没能根据第一六○页上的字的次序找到反面第一六一页上的字母,然后再拿这个钥匙查出电文的其它字母来.

  "诸位,"当扎格纳大尉发现士官生比勒绝望的叫声合乎事实之后,结结巴巴地说:"怎么搞的?在我这本《神父的罪恶》里一点儿也没错,而在你们那本里面怎么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呢?""大尉,请允许我,"又是士官生比勒说话,"允许我指出:路德维希.甘霍费尔这本书有上.下两集.请您看看内封页上写着:‘本长篇小说共分两集,.我们拿的是上集,您拿的是下集."这位认真的士官生比勒接着说,"所以我们手里的一六○和一六一页跟您的不是一码事,我们这一本里的原文完全不同.您那本书译出来的电文第一个字是‘Auf,(德语:"在......之上".),我们的是‘Heu,(德语:"干草.")!"

  现在真相大白,比勒并不象大家想象的那样笨.

  "旅部发给我的是下集,"扎格纳大尉说."一定是搞错了.上校给你们发了上集,准错了."听他说话的口气,仿佛在他大讲密电码非常简单之前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似的,"是旅部搞错了,没跟团里讲清楚要领下集,所以出了这种事."

  士官生比勒得意洋洋地扫视了大家一眼.杜布中尉轻声对卢卡什上尉说:"‘鱼尾巴鹳翅膀,把扎格纳大尉狠狠刮了一家伙."

  "诸位,这真是怪事,"扎格纳大尉又开口说,想引起大家谈谈,也好驱散这令人闷得发慌的沉寂."旅部里有一些不动脑子的人."

  "请允许我指出,"又是这位不肯罢休的士官生比勒在说话.他又想卖弄卖弄自己的才智了."类似这种机密的事儿不该从师部发到旅部来.这种关系到军团最机密的东西只能传达到师旅长一级的长官.我对保卫撒丁和萨伏依战争时期(指一八四八至一八四九年和一八五九虽一八六一年战争.撒丁是意大利一岛屿,萨伏依在法国境内.),在英法联军围攻塞瓦斯托波尔时期,在中国义和团起义时期,以及最近的日俄战争时期使用过的密码体系都很熟悉.这些体系传达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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