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培养承受挫折 开拓进取的品质
变挫折为机遇
机遇人人都很向往它,但机遇又各有特点,极难把握。机遇各种各样,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在你想不到没准备的时候它来到了。机遇有正面的有负面的,有自己争来的有别人送来的,有早有蛛丝马迹的有十分猝然的,有针对众人的有只对一人的……一般说来,前面的例子中的前者较好认识和把握,而后者则更难一些。
那天所发生的一切.对冯威来说都是一 场标准的噩梦,他就像是被命运系在了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上,然后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被巨大的离心力甩到了一个无从着力的黑暗所在。他说,上帝之手曾经帮助马拉多纳登上成功的颠峰,却把我推向了失败的深渊。
当时是在《法学概论》的考场上,离交卷时间还有43分钟,冯威已经完成了所有的题目,又浏览了一遍试卷后,准备交卷了,这是一门公共课,要求不高,考前老师圈了范围和重点,只要背一背就行了。这次考得还很不错。他边想边站起身来,就在这时,事情发生了。
事后他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当时做了什么,有人说,他站起身的那一刹那,伸长脖子看到前面同学的卷子,坐下来改正了一个答案;有人说,他根本没改答案,只是楞了一下神,看了一下自己的试卷;也有人说,他坐下来修改了两个答案。反正改没改答案等并不是事情的关键,最大的不幸乃是在于,这短短几秒钟时间所发生的事,恰恰被教务处一位巡视员从教室大门的窗玻璃上窥个正着、不幸之中的最不幸者,更是在于:这种事发生在这年的初夏时节,凡是那个时间段在校园里参加考试的人无不对当时戒备森严的气氛留有深刻的印象。 可怜的冯威正撞在枪口上,无论如何解释与求情都无法动摇教务处杀-儆百的决心,于是按照学校的最新规定、冯威被取消了学位,这对于刚刚迈入大学校园还不足一年的他来说,真不啻是一个晴天霹雳!余下的三年还有什么意义吗?他已经被剥夺了继续生活的希望!
他今后该怎么办:他要向何处去?他彷徨、苦闷,甚而痛苦至极。他毕竟还年轻,在生活的航道上,一个小小的浪花刹那间就将他吞没了。开始他甚至无法面对旁人惊异的目光和芜杂的议论,只好躲在帘子里通宵达旦地读书、-学期飞快地消逝,他以优异的成绩名列全班第一,但又有什么用?即便他今后三年都取得第一名的成绩,又有什么用呢?他不能够申请奖学金,来自边远省区的他似乎从大学一年级就注定了要回家的命运。他试图报考研究生,精心开始作准备,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向老师说出自己的想法时,老师无奈地告诉他,像他这的人是没有报考资格的、连考场都进不去?
他支持不住了,他感到已经没有勇气去面对命运的一连串打击。
又是-个不眠之夜,冯威点燃一根香烟──在苦闷中.他学会了吸烟──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在漆黑静寂的夜中,-个声音从远处处由弱渐强飘进他的耳骨:"你为什么不到国外去读书呢?"
这个天外之音从此改变了一切,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命运的接踵打击下,这个微弱的声音却不啻是他人生乐章中的最强音,一刹那间,心灵的巨大震撼使他再也无法平静地躺在床上,他激动地走出宿舍,在满天的星光中他看到了生命的希望之火。他仿佛又回到两千年前那位圣哲所发出的滚滚惊雷:"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弗乱其所为,然后动心忍性……"
于是,他不再理会旁人鄙夷的、怜悯的、不屑的、嘲讽的、讥笑的、同情的目光。全身心地投入到实现希望的运作之中。当他以托福657分的优异成绩拿到大洋彼岸杜克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他稍微感到一阵轻松、是心灵卸去重负的一种快乐。当波音飞机挟着巨大的轰鸣呼啸冲上蓝天的时候,他坐在舒适的座椅上,闭上双眼,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万籁俱静的夜里闪闪的星光,他仿佛又听到了那个神秘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我的孩子,只要你热爱生活,生命永远都有希望。"
错误也能成机遇
一位年轻的女顾客在美国的一家商店里闲逛。逛着逛着她的眼睛突然迸出兴奋的火花。于是本来不想买东西的她,立刻喊来售货小姐.要买一架德国制的正宗名牌货--斯坦威三角钢琴。
售货小姐看了看售价牌,竟然不敢卖。她请来了股长。股长了解缘由和真相后也婉谢不卖。顾客毫不让步,连部门经理出面斡旋都不为所动。最后,总经理出场了。总经理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当场定夺:卖!按标价卖!而且送货上门,免费调音,直到满意为止!
原来那架价值数千美元的钢琴,标价牌上偏偏少了一个零!这显然是制作标价牌的工作人员粗心大意所致。
那位顾客当然是聪明的,但是那位总经理更聪明!
那些为在同类中脱颖而出独领风骚的企业,不惜一掷千金地大做特做广告!而那位总经理,却能将错就错,极其巧妙地达到这一目的,其效果也许更好。
看来在聪明人眼里,错误也是机遇,错误也能变废为宝!
这就很好地解释了这样一些问题。即:为什么有的人总能得到比别人更多的机遇?为什么面对同样的机遇有人成功了有人却失败了?为什么有些天资本来不好的人却能得到命运的垂青,而某些天资甚佳者却最终庸碌无为?为什么成功者总显得比别人手运?等等。
这些问题的回答可归结为一句话,那就是:机遇只偏爱那些 为了事业的成功作了最充分准备的人。换句话说,只有在"万事兼备"的情况下,东风才显得珍贵和富有价值。
从某种意义上讲,机遇是被人创造出来的,是人的主观能动性和外界环境变化的客观必然性的结合。主观方面条件的增强会影响到客观环境的变化,使好的机遇更容易产生。同样,当一定的客观机遇已经出现后,那些不断在提高自身素质方面进行努力的人则要较之常人更容易接近和抓住这些机遇。
许多成功者就是创造机遇的高手,他们总是在努力,总是在奋 斗,开始时他们是在追寻机遇,而一旦当他们自身的实力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时,机遇便会自动登门来访。而且,随着他们自身才能的不断提高,知名度的不断增加,其所面临的发展机遇也会相应地有质和量的提高。可以说,没有他们的这些主观努力,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良好机遇。从这个角度上说,机遇是那些有准备的人创造出来的,是对其努力的一种肯定和回报。
如果机遇可被每个人轻而易举地得到,那么这种机遇便显得没有多少价值了。事实上,机遇往往是一种稀缺的、条件苛刻的社会资源,要得到它,必须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和成本,必须具备相应的足以胜任的资格,而这一切都离不开长期艰苦的准备。
这就是机遇为什么更偏爱有准备的人的原因。虽然命运有时是不公正的,那些毫无准备的人却获得了某种机遇,但从长远来看,这些人很少能有所建树。而在当代中国人的成功史上,无不记载着他们为迎接机遇所作的种种准备。当代中国人在获得决定性的成功机遇以前都在多个方面作过精心的、艰苦的准备。
坚信自己是自己的救世主
九年前,医生告诉我说,我脑部那个长了十几年的良性肿瘤已骤然变为恶性。他们说那肿瘤无法开刀切除,我大概只可以再活3个月。
那时是圣诞节前一星期。我没有回家过节,而是坐飞机来到了这家在美国数一数二 的医院。节日的喜庆气氛使这个可怕的消息显得有些荒诞,令人难以相信。可是诊断是由 这样著名的医院作的,又不由你不信。
我回到旅馆,把咖啡厅里的小肉桂包吃个精光。然后我仔细衡量自己的境况:现年34岁,正在撰写我写作生涯中第一部重要著作---画家杰克森·波洛克的传记。奇怪的是,虽然在我看来我的生命才刚过了一半,令我最难过的不是我将要英年去世,而是这部写了一半的书没法完成了。
那天稍晚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真是个傻瓜。那个坏消息一定搞错了。不是说关于肿瘤的结论错了,因为那些扫描图我也亲眼看过;错的是那个说我必死的结论。
他们说我只可以再活3个月。那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跟盛牛奶的纸盒上标示的保鲜限期那样?如果我好好保养,能不能多撑些时候?
我把电视当作镇静剂,治疗我沮丧的情绪。忽然间,我豁然醒悟了。气象预报员面带歉疚的笑容报告说:"明天最好把雨伞准备好。"我明白了。我的医生跟气象预报员一样,他们的预测是根据经验作出的,而不是根据铁定的自然规律。气象预报员说"明日有雨"指的是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有雨,仅是可能性而已;我的肿瘤从一开始就令人莫名其妙。有好长一段时期,医生只能无奈地耸耸肩,说我的肿瘤是"自发的",意思是"我实在弄不懂你怎么会得这个病?
后来我才想起,我的病是1971年读大学的时候开始的。有一次,我不小心头撞到了游泳池地底,事后头痛了几天,但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异常感觉。大约3年之后,我的双脚开始隐隐作痛。我去看足疾专科医生,他怀疑我生了摩顿氏神经瘤--一种常常在妇女脚部发现的肿瘤。我问医生这病是怎么来的,他耸耸肩,自发的。
我的病情一天天恶化,到我进法学院攻读时,我几乎动一动就痛,每跨一步,握一次手,或者打个喷嚏,都痛得难受。X射线照片显示我的骨架有数十条细如头发的缝隙。原因何在?自发的。
一位医生查出我的肾脏"渗漏"磷质,说我得了"磷酸盐性多尿症"。我因为血液中磷质不足,无法正常地生成新骨。那就是骨裂和疼痛的缘由。但渗漏的原因是什么呢?自发的。
后来我因为耳痛去看医生,医生无意中找到了罪魁祸首-中耳里的一个小瘤。多年以来,尽管我全身的骨头都急需磷质,这个小瘤却一直在分泌某种物质"哄骗"我的肾脏把磷质排出体外。如此说来,我双脚的疼痛是头部的肿瘤引致的。我开刀切除了肿瘤,以为问题就此完全解决了。谁知那竟是多次假痊愈的第一次。
4年后,我觉得眼角有轻微麻木的感觉。这小小的症状有多严重呢?医生替我做了电脑X射线分层扫描检查,发现这个"小症状"很严重。原来的肿瘤复生了,而且比以往更大。原先的癌是楔在耳道里的,现在这个瘤却依偎着脑组织,像母鸡身下的蛋。我又动了一次手术,症状再一次消失了。
又过了4年。这时我已在撰写波洛克的传记。一天,我去参加圣诞节宴会,端起一杯果汁甜酒举到唇边的时候,那深红色的酒竟顺着下巴淌到衬杉上去了。原来我的右脸麻痹了。
几天后,我在旅馆房间里吃小肉桂包,看电视上的气象预报,考虑如何与命运一搏。同一天,我开始了一个至今尚未停止的学习过程,在动笔写波洛克的传记以前,我和这本书的联合撰写人决定四出采访,广泛搜集资料,设法尽量多了解这位画家。我们找到了各种各样独特有趣的新资料。为什么我不用同样的做法去对付这个致命的怪瘤?
我计划的第一步是去找寻国内乃至世界上所有善于医治我这种病的一流医生。医生所服务的医院是否有名、他们曾就读于什么学校、治疗过哪些名人,我全不计较。我关心的只是:他们是否治疗过我这种病。
幸好,5年来外科技术突飞猛进,那个在过去"不可开刀"的脑瘤现在奇迹般地"可以开刀"了--至少在一位合适的医生手中是可以开刀的。我找到了这样的医生:弗吉尼亚大学的维恩科·多兰克。
多兰克医生对脑部我生瘤的那个部位施行手术的次数,比世界上任何一位外科医生都多,他解剖过数以百计的尸体,根据经验发明了一种巧妙的方法,可深入过去无法达到的死角去动手术。经他开刀的病人差不多全部活了下来,我后来也成了其中之一。
这番经验告诉我,医学"奇迹"总是从对症投医开始的。我从个人经验中更体会到,找寻一位这样的医生是件艰难的工作。当你得了致命的病,你也许会拒绝相信奇迹,或者准备认命,觉得寻找一位合适的医生好似大海捞针,是毫无意义的事。无怪乎许多病人虽然有权或者有机会自己选择医生,却都放弃了。
但是,在那些虽被判定必死无疑却不想死的人看来,生存的机会是永远存在的。
《美国医界精英》一书就是这样诞生的。我联络全国各地的一流医生,请他们推选各自专业领域中的佼佼者。每当我得到一个可望替我治病的医生的名字,我就打电话去咨询,或者坐飞机去求诊,要不就把扫描图寄去。我请教过澳洲一位血管瘤专家,瑞典一位放射外科专家,以色列一位神经外科专家,以及美国各地数十位专家。
后来我终于找到了纽约的神经放射外科专家萨达克·希拉尔医生。他建议用栓塞法,一种可以使血管瘤缩小的疗法。手术后几星期,扫描图显示肿瘤缩小了一半,麻痹的右脸也大部分复原了。我继续工作,把波洛克的传记写完,后来还得到普立策传记文学奖。
生命的韧性
我在很早的时候就认识了一个老人,这个老人是我邻居的一个亲戚。他常常搭着汽车从老远的地方来看望我的邻居。来后便静静地坐在那里,用他一口地道的汉口话同邻居娓娓地谈着什么,有时我也前去插上两句嘴,他也从来没有因为我是个小孩子而冷淡我。他的语气总是很平静,表情也总是很和蔼,你从他的脸上很难看出他有过怎样的经历。所以当我的邻居对我讲他家发生的事时,我简直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当这位老人在少年时,他的父母便双双去世了,他从小就是个孤儿。后来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有了一个安宁的家。却不料人到中年,妻子在给他留下两儿两女之后一病而逝,从那时起,他便既当爹又当妈地抚养孩子,看着孩子一天天地长大,他心灵上,总算还有着不少的安慰。但是在60年代初的一个夏天里,他的两个儿子同去汉江游泳,双双淹死在那条江中。中国有句老话,说人生三大痛,莫过于少年丧母,中年丧妻,老年丧子。这都是人生的大悲大痛,而我认识的这位老人却每一样都经历过了一次。现在的老人只剩下了两个女儿,女儿长大后也都事业有成,大学毕业后均分配到了外地工作。然而,不幸的事再一次降临到这个老人身人:七十代中期一个冬天的日子里,老人远在云南工作的二女儿突然在一个夜晚被人谋杀致死,原因至今都没有查明,袭击老人的依然是令人肝胆俱碎的大悲大痛。这事之后,老人明显地更老了,虽然谁都能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充满在内心深处的悲伤,但他在待人接物时依然声音平静,表情和蔼,你能感到他一点也不想让别人因他的悲哀而心生怜悯之情。
生命能够承受多大的重量,生命有着怎样的韧性,其实我们常常是弄不清楚的。我们更为清楚的是生命的脆弱。考试失败,晋级受挫。邻里失和,家内矛盾,恋人移情,小孩吵架,兄弟斗嘴等等,等等,甚至是许多鸡毛蒜皮,提不起筷子的事也都可以令人失去理性,心智大乱而导致生命危机:自杀和杀人。所以很多思想深刻的哲人在总结形形色色的人生后都叹说生命何其脆弱。
但是也有一些人,人间所有的苦难和不幸都好象冲他而来,他痛苦,但却承受了下来,依然清醒而明智,依然从容而坚定,一丝不苟地走着自己的人生路。他们如此地活在世上就仿佛是要专门证明给人们看:生命到底有怎样的坚韧。
比如我认识的那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