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项脊轩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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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脊轩志》的传情艺术
《项脊轩志》是一篇借记物以叙事抒情的优美散文。它通过记述“百年老屋”的几经兴衰,回忆家庭琐事,表现了物在人亡、三世变迁的感慨,表达了对亲人的深厚感情。读了此文,读者无不为之动容。之所以有如此感人的力量,就在于一个“情”字,因为文中洒泪泣血,一字一咽,一句一啼,事事关情,语语动情。但只有情而无艺,还不能成为精美的文章。作者归有光的感情能够淋漓尽致地得到宣泄,与他多样而高超的传情艺术分不开。
一、细节传情。作者抒发对祖母、母亲和妻子的至爱真情,不是靠空洞的言辞,也不是写揪心的痛、不竭的泪,而是选取一些极富情致而叫人睹之神伤闻之心恸的生活细节,运用委婉动人的语言,寥寥数语,使人物形神毕肖,感情得以流淌。如写母亲,借老妪转述的“儿寒乎?欲食乎?”写出了一个母亲最平常亦最深情的呵护。又如写祖母,“以手阖门,自语曰:‘吾家读书久不效,儿之成,则可待乎!’”一个轻轻的关门动作,几句喃喃自语,更细致入微地表露了祖母的激动、喜悦和对孙儿的殷切期望。作者就是如此抓住这些看似平常、实则感人肺腑的细节,运用传神之笔,使人物的音容笑貌、举止神态,甚至复杂的心理活动,全都跃然纸上。正是这些生动逼真的家庭琐事、生活细节,传达出亲人间的真情至爱,让人读来哀婉悱恻。
二、景物传情。文章景物描写的文字不多,但加浓了作品原有的氛围,烘托出作者的心情。如叙写项脊轩修葺后庭院的环境:“而庭阶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至不去。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班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幽雅静谧的气氛,反衬出今日的孤寂与凄凉。尤堪称道的是写怀念亡妻的文字:“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这亭亭如盖的枇杷树,融进了作者一颗拳拳之心。它犹如一个富有诗意的抒情镜头,意味隽永,寄托着作者对亡妻久远的缅怀和眷念。
三、直呼传情。作者善于即事抒情,在事件叙写中往往直接倾吐自己的感受,将感受和事件融为一体,造成一种如歌如泣的情调,感染读者的心灵。如写老妪述说母亲的事后,“语未毕,余泣,妪亦泣。”写出了作者对至亲骨肉刻骨铭心的哀思,委婉动人。又如写祖母一节,文章最后写道:“瞻顾遗迹,如在昨日,令人长号不自禁。”作者让感情的潮水尽情放纵奔流。以上所举文字,皆是呼天抢地地直抒胸臆之语,我们读之,完全可以想象得出,作者写到这些文字时,已经是呜咽抽泣,进而泪流满面,号啕大哭。
总之,因为作者有真挚的情感,再加上他高超的传情艺术,使得这篇文章读来字字出肺腑,句句断肝肠,成为千古流传的名篇佳作。(张广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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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脊轩志》的空白艺术
作家汪曾祺曾说过:“作诗文要知躲避,有些话不象别人那样说,有些话干脆就不说。”这是讲写文章选择材料'运用语言,应有取舍。有些文章,写了许多内容用了许多笔墨,看着却让人感觉枯燥乏味;有些文章,只选了稀稀疏疏的几件小事甚至几句话,读来却情味深长。明代散文家归有光的名作《项脊轩志》就是后者的典型。
《项脊轩志》是一篇回忆性散文。回忆老屋的变迁,回忆与祖母'母亲'妻子的感情。照理,写的内容可以有很多。但归有光只选了一二件极细小的事或是极平常的几句话来写。全文一共才五百多字,但它却深深打动了读者的心。产生这种强大的艺术感染力的一个重要原因,我想就在于归有光恰到好处地运用了“空白”艺术。清袁枚说过:”凡诗文妙处,全在于空,譬如一室之内……若窒而塞之,虽金玉满堂,而无安放此身处,又安见富贵之乐耶”,文章中的空白,就好象音乐中的休止,电影中的空镜头,能给人不尽的想象。
《项脊轩志》中的空白艺术特别表现在回忆与他最亲密的三位女性身上。
先写母亲。只引了老妪的两句话。一句写母亲生前曾站在某地;一句写母亲隔门询问老妪“儿寒乎?欲食乎?”,句与句之间存在一定的跳跃性。作者没有主观地站出来,解释母亲生前对儿女是如何地疼爱,只在“语未毕,余泣,妪亦泣”依据中让读者体味到了母亲生前与“我”、“老妪”之间的深情厚意。
次写母亲。相对其他两位而言,这是作者文字用得最多的一个。但也只回忆了祖母的三句话。三句话包含了祖母对孙儿既疼爱关切又殷切期望的复杂感情,对于担负着 家族命运重任的作者而言,祖母的这番话对他应是深有触动的,但他没有写当时面对祖母时自己是如何回答她的,自己的感想如何。只是在”瞻顾遗迹”时,才写出了 自己内心的伤痛,光阴易逝,辜负亲人重托的愧疚心情让读者产生了深深的共鸣。
最后写妻子。妻子本该是与作者举案齐眉白首偕老的终身伴侣,但不幸早逝,作者内心的哀痛可想而知。但在语言上,归有光仍是用了淡淡的笔触。写妻子来归后,只用了一句话“时至轩中,从余问古事,或凭几学书”,这使我想起了苏东坡在《江城子》一词中对亡妻的怀念:“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这俩者何其相似!所记的也是日常生活小景,无需再加叙述,读者自然会通过想象去补充作者未说出来的情感,让人感觉亲切而沉痛。这正是作者创作上的高明之处。再写妻子归宁后,述诸小妹们语曰:‘闻姊家有阁子,且何谓阁子也?'想来他的妻子还应向小妹们解释“何谓阁子”的,然而就写到这儿,不写了。写出来,就失去了大半的意味,只写半句,反而使闺阁姐妹们的闲话神情鲜明地显映出来。古人所说的“花开一半,月留半圆,缘尽半分”,包含的也就是这种含蓄之美。
《项脊轩志》的结尾写到:“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这个中国古文中著名的结尾,在平淡中包含几许凄恻,读来令人感伤不已。换了别人,也许还要回忆一番当年妻子在庭中植枇杷之情之景,归有光把这些笔墨全省去了,在平淡干净的文字中让人感到他内敛的深情。
《项脊轩志》中运用的空白,并不影响全文的流畅自然。桐城派作家姚鼐曾评论,说“归震川(归有光,世称震川先生)能于不要紧之题,说不要紧之语,却自风韵疏淡。”正因为句子之间段落之间的这些空白,才让读者的情感不知不觉地加入其中,引起我们种种感慨,余韵无穷,使整篇文章的内在情绪得到连贯统一。阅读归有光,还让我想起苏格兰著名作家布朗的文字,同样的平静、干净,同样的运用空白,也同样地感人至深。从现代创作方法的角度看,归有光确实该算是中国古代作家中最有现代味的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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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脊轩志》的写景艺术和组材艺术
《项》文写景,短中见妙,突出一个“境”字。写景的高层次是有意境。《项》文写景可作三个层次观赏,它是层层推进,迭现意境。第一层写“前辟四窗,垣墙周庭,以当南日,日影反照,室始洞然”,它由事写景,事在景中,具有动态性,写的是实景。第二层过渡至全面写景,“又杂植兰桂竹木于庭,旧时栏楯,亦遂增胜”。它由“变”写景,变中有景,景中有变,旧景增新胜。同样具有动态性,并能让你触发联想。这一层与“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交相辉映,珠联璧合,可说是第二层的另一半,采用的是定景换时法,而情感随景潜入,带你进入氛围,产生意境。第三层是“借书满架,偃仰啸歌,冥然兀坐,万籁有声”,以意为主,以人为主,意中有景,景中有意,虚实兼顾,以虚带实。这三个层次成为三个阶梯,有事与景的结合,有景物的时空组接,有实景与虚景的结合。文字不多,却做到情景意互为表里,清晰地显示境界。追究“境”的出现,关键是写景抒情,没有情,就没有“境”。持有“境界说”的王国维先生说过:“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又 如该文“补记”中写及的枇杷树,其状景的句子更少,不过一言半语。“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这一句一半记事一半写景。另一句“今已亭亭如盖矣”寥寥七字,语短却情长,给人印象极深,意境清晰。究其原因,首先是感情丰富,其次是联想触发点多。由“手植”联想到当时植树人的心情,由“亭亭如盖”想到物是人非,从而感慨生之。“矣”字看似叹树,实是叹人叹身世仕途。加上“不常居”等联想,令人感受到那境界落寞孤寂,冷冷清清。可见“境”的出现不在于写景文字的多寡,而在于情感底蕴与想象空间的宽窄。
《项》文的组材,琐而不散,短中见绪。《项》文有两条线索贯串其中,一是“情线”,一是“物线”。对“轩”的眷恋之情是文中的“情线”。这种情,自始至终都在,写景中有,记事中有,记人中有。情感具有融合作用,能将琐碎的材料自然地融合成块。由于情感的感召,它能跨越时空,本不相连的琐事也就琐而不碎了。《项》文的“物线”,是以“轩”为写作角度,所有写景记事均与“轩”有关,景是“轩”中之景,事是“轩”中之事,人是“轩”中之人,情是“轩”中之情。这样“轩”与情互为表里,紧密交织,零星散落的材料也就不再散落。最典型的例子是《项》文“补记”的衔接。作者由正文到补记,其间相隔17年,所见所闻所感均与年轻时不同,可作者接得天衣无缝,如一气呵成。原因是作者将文章的“情线”“物线”一一理出,细心编织。作品牢牢扣住“轩”组材,精选了妻子新婚归家省亲,诸小妹话“阁子”(即“轩”)一事,一个欢乐温馨场面呈现在前。其中小妹们的一句问话“何谓阁子也?”极简单却是神来之笔,让人触发联想,据此可见大伙围着新娘说笑的情景,并感受洋溢出的幸福与憧憬。在勾勒出欢乐场面之后,作者随之写及妻子亡故,居主离家 ——为立身事奔波,败屋空寂。前后形成对照,念妻之情,乘虚而入。转而再由寂寥庭院落笔枇杷树,念妻之情更是倍增,行文如流水行云,自然流畅。这样的接续使文章线不断,情不断,意也不断,自然是巧手织云锦,天衣无缝了。
(节选自陈瑾《琐而不烦,短中见长》一文,见《语文教学通讯》2001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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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项脊轩志》的阴柔美
《项脊轩志》是归有光散文的杰作,它通过景物的描写,人事的叙述,含蓄地表达了作者人亡物在,三世变迁的感慨,以及怀念祖母、母亲和妻子的深厚感情,它随事曲折,感情深厚,情致妙肖,溢发出一种浓郁的阴柔美。
《项脊轩志》的阴柔美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首先,是淡雅、柔和、幽寂,且各具特点的风景描写。
《项脊轩志》描写了两幅风景画。第一幅是“小院风景图”,画面上兰桂飘香,修竹吐绿,“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白天,则“日影反照”,外界“万籁有声”,小院却“庭阶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至不去。”在这里,日影,月光,兰桂,竹木,雨泽,微风,动和静,有声和无声融为一体,给人以柔和,静谧,和谐,愉悦的美感。
第二幅是“庭中枇杷图”,从远处看,枇杷树静静地屹立于庭中,有如自己思想中驱之不散的亡妻的魂灵;到近处看,它则高高耸立,如同一把撑开的巨伞。
这两幅风景画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景美,境美,声虚,色淡,朦胧,静寂。虽然作者并不着意渲染,而是用大手笔轻轻淡淡地涂抹了一下,却情致毕现。欣赏着它,我们不会产生狂风怒吼、大雨滂沱那样的担心,也不会萌生“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悲壮慨叹,萦绕在我们心中的是绵绵的,细细的,也是腻腻的情感,是柔柔的淡淡的心绪。
其次,《项脊轩志》的阴柔美还表现在人物的描写和事件的叙述上。
《项脊轩志》描写了三幅人物画。第一幅,画面上三个人:居于中闺的年轻少妇,隔壁的乳母和乳母怀里的婴儿。婴儿的“呱呱而泣”惊动了少妇,她起身来到隔壁门前,“以指叩门扉曰:‘儿寒乎?欲食乎?’”,乳母“从板外相为应答”。从这里,我们可以想象到产后的少妇虽瘦弱,但柔和,衣着朴素,面容慈祥,我们也似乎可以听到少妇柔柔的询问和静静的轻轻的叩门声。
第二幅画,画面上有二个人,一个“束发读书轩中”的少年,一个是头发花白的老祖母。一天,祖母来到轩中,手抚少年的头,声音颤颤:“吾儿,久不见若影,何竟日默默在此,大类女郎也?”,离开时,开了门,沉思着,自语着:“吾家读书久不效,儿之成,则可待乎!”过了一会,又拿来一象笏,说:“此吾祖太常公宣德间执此以朝,他日汝当用之!”。第三幅画,画面上也是两个人——一对小夫妻。娇妻“时至轩中”,或询问古事,或倚桌读书;有时“归宁”,回来时转述诸小妹话:“闻姊家有阁子,且何谓阁子也?”。在这一片天地里,丈夫勤奋不辍,妻子贤惠,小鸟依人,小夫妻有说有笑,和和睦睦,恩恩爱爱。
这三幅人物画有两个共同特点:一是写的都是安静温柔的女性,外面柔和,内心热烈;二是着重写她们的语音和神情。她们的语音细切、真挚,她们的音容笑貌焕发出一种浓郁的阴柔美。那一种疼爱孙子,关心幼儿,喜爱丈夫的柔情,洋溢在轻轻的话语里,流露在温和淡雅的表情中。而那女性的如丝的韧性和内心的热烈表露无遗。这三幅画面呈现出一种素淡、平衡、和谐的状态,这正是阴柔美的特点。
同时,这篇散文所叙述的不是金戈铁马的斗争生活,也不是轰轰烈烈的重大事件,而是比较平和的家庭生活,个人生活。散文描写家庭的“三世变迁”,写家庭的纷乱,写“诸父异爨”,看似零乱,其实事件的叙述空空落落。“东犬西吠”,声音从虚空中来,门墙“往往而是”,境界自曲折中来,从而唤醒一种意外的独特的美,但决不是悲壮慷慨,而是一种失意纠结着的缠绵,是一种阴柔美。
《项脊轩志》在叙述事件时,时空总是不停地跳跃,但这些跳跃的事件是与项脊轩的兴衰有关的琐事,这些琐事牵系着作者的悲和喜,也牵系着读者的心绪,串成一种跳掷闪跃的整体美。这种美是纤柔的,深入人心的,它空空落落,宁静淡远,是阴柔美的极致。
《项脊轩志》通过景物的描写,人事的叙述,抒发了作者长期积储的内心感慨。那种真挚的情感溶铸在景事之中,愈加使得文章情意纤秾,醇味盎然。
作者在景事之后直接抒情曰:
“然余居于此,多可喜,亦多可悲。”
“语未毕,余泣,妪亦泣。”
“瞻顾遗迹,如在昨日,令人长号不自禁。”
这是一个年纪不大,但经历“三世变迁”的人的“悲”,“泣”,“长号”。祖母爱抚孙子,母亲探问幼儿,而娇妻侍读,娱乐自己,关心自己,激励自己,种种人间的真情陪伴着自己走过了很长的一段时光,这怎么不叫人“喜”呢!
在一个曾经显赫,既已衰颓纷乱的封建家庭里,“诸父”无所作为,而女性则还坚韧,她们寻找着希望的托所。然而她们都相继逝去,人亡物在,又怎不叫人“悲”呢?
归有光怀念她们,尤其是当自己还不很得志,还悒郁,还家祭无以告乃翁,而内心还坚决的时候。归有光怀念项脊轩,因为这是他的故居,这里曾经有他的亲人的足迹,因为这里曾经凝聚着作者人生的理想和追求。作者的回忆和缅怀是绵长的,也是优美的;情感是沉重的,也是坚定的。抒情中那种阴柔的美是独特的。
这是《项脊轩志》阴柔美的第三个表现。 (蒋中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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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有关的文化常识
建筑方面:
“鸡栖于厅。”“厅”,在古代园林、宅第中,多具有小型公共建筑的性质,用以会客、宴请、观赏花木。因此,室内空间较大,门窗装饰考究,造型典雅、端庄,前后多置花木、叠石,使人置身厅内就能欣赏园林景色。文中“厅”指一般说的客厅。
“室西连于中闺,先妣尝一至。”“闺”,一般指宫中小门或内室。“闺”字常和女子有关,没结婚的女子称“闺女”,女子的住室称“闺房”。文中“中闺”指内室或妇女的卧室。
“余扃牖而居,久之,能以足音辨人。”“牖”,古建筑中室与堂之间的窗子。古院落由外而内的次序是门、庭、堂、室。进了门是庭,庭后是堂,堂后是室。室门叫“户”,室和堂之间有窗子叫“牖”,室的北面还有一个窗子叫“向”。上古的“窗”专指开在屋顶上的天窗,开在墙壁上的窗叫“牖”。后泛指窗。
称谓方面:
“妪,先大母婢也,乳二世,先妣抚之甚厚。”“先大母”,已去世的祖母。在称谓前加“太”或“大”表示再长一辈,如太后(帝王的母亲)、大父(父亲的父亲)、大母(母亲的母亲,即祖母)。在称谓前加“先”表已死去,用于敬称地位高的或年长者。“先妣”,已去世的母亲。《礼记》:“生曰父、曰母、曰妻,死曰考、曰妣、曰嫔。”故去世的父亲称“先考”,去世的母亲称“先妣”。
“余自束发读书轩中。”“束发”,指男孩15岁。不同的年龄有不同的称谓。儿童时期,头发向上收起,束成小髻,称谓“总角”,于是称童年时期为“总角”。男孩成童束发为髻称“束发”,而“成童”即长到一定年龄的儿童,一般认为是15岁,故男孩15称“束发”。
婚姻及其他方面:
“后五年,吾妻来归。”“归”,旧时指女子出嫁。女子出嫁何谓为“归”?《易·渐》:“女归,吉。”孔颖达疏:“女人……以夫为家,故谓嫁曰归也。”《诗·周南·桃夭》:“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此外,女子出嫁亦称“适”。《孔雀东南飞》:“贫贱有此女,始适还家门。”
“吾妻归宁。”“归宁”,出嫁的女子回娘家看望父母。《诗·周南·葛覃》:“害害否,归宁父母。”朱熹集传:“宁,安也。谓问安也。”《左传·庄公二十七年》:“冬,杞伯姬来,归宁也。”杜预注:“宁,问父母安否。”另外,古时诸侯朝觐毕,天子问其民安否,也叫“归宁”。“归宁”又不同于“归省”,“归省”指回家看望父母,不只限于出嫁女子。
“顷之,持一象笏至。”“象笏”,象牙手板。古臣僚上朝皆持手板,用玉、象牙或竹片制成,用以指画或记事。据《明史·舆服志》,一品到五品官员上朝用象牙做的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