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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陌上桑

作者:未知来源:中央电教馆时间:2006/4/15 19:28:29阅读:ny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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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乐府诗简介

  乐府原是汉代掌管配制乐谱、收集歌词的专门官署,后人将汉代乐府机关所采编并演唱的诗简称作乐府。汉乐府最具思想意义和文学价值的部分是从民间搜集的歌词,我们所说的汉乐府,一般是指汉乐府民歌。汉乐府民歌的创作精神,班固在《汉书·艺文志》中归结为八个字:“感于哀乐,缘事而发。”唐五代以前的乐府诗主要收录在宋人郭茂倩所编《乐府诗集》中,这是一部收录乐府诗最为完备的诗歌总集。汉乐府中两篇最著名的五言叙事诗是《古诗为焦仲卿妻作并序》和《陌上桑》,其中《古诗为焦仲卿妻作并序》是长篇叙事诗。

  二、汉乐府的艺术特色

  (1)汉乐府在艺术表现上的最突出特色,是叙事成分的增强。首先,汉乐府中出现了《陌上桑》、《古诗为焦仲卿妻作并序》等完整的叙事诗,对我国叙事诗的发展起了有力的推动作用,标志着我国叙事诗的一个新的、更趋成熟的发展阶段的出现。其次,汉乐府中某些抒情诗,也带有很强的叙事性;这些诗歌往往抓住富有特征的生活片断来即事即景进行抒情,具有生动真切的艺术效果。

  (2)汉乐府艺术上的又一特点是。在叙事或带有叙事性的作品中,对话描写大量出现,还时常出现对人物动作的细节描写,都对塑造人物形象、展开故事情节和表现作品主题起了很好作用。

  (3)汉乐府的语言率直自然,表现出民歌民谣特有的清新质朴的风格。

  三、《陌上桑》三解

  一曰《艳歌罗敷行》。《古今乐录》曰:“《陌上桑》歌瑟调。古辞《艳歌罗敷行》《日出东南隅篇》。”崔豹《古今注》曰:“《陌上桑》者,出秦氏女子。秦氏,邯郸人有女名罗敷,为邑人千乘王仁妻。王仁后为赵王家令。罗敷出采桑於陌上,赵王登台见而悦之,因置酒欲夺焉。罗敷巧弹筝,乃作《陌上桑》之歌以自明,赵王乃止。”《乐府解题》曰:“古辞言罗敷采桑,为使君所邀,盛夸其夫为侍中郎以拒之。”与前说不同。若陆机“扶桑升朝晖”,但歌美人好合,与古词始同而未异。又有《采桑》,亦出於此。

  四、关于《陌上桑》思想意义的讨论

  汉乐府名篇《陌上桑》,作为传统的语文教材,历来被认为是一个“采桑少妇严词拒绝太守调戏的故事”(人教版初中《语文》第六册《陌上桑》“阅读提示”)。

  《教师教学用书》(人教版初中语文第六册)中是这样分析的:

  “《陌上桑》采用戏剧手法来揭露统治阶级的荒淫无耻,同时塑造了一个坚贞美丽的农家女子形象。

  诗中反映的社会现实是颇为深刻的。封建社会里妇女地位低下,她们被视为男子的附属品,特别是有姿色的女子,往往成为权势者的猎物、玩物。本篇的主人公不畏权势,勇于斗争又善于斗争,战胜了对方,维护了妇女的尊严。全诗洋溢着乐观气息,结尾带有喜剧色彩。”

  不能说这种分析毫无道理,但这样的分析毫无疑问是沿用了我们长期以来习以为常的左倾思想,站在“阶级”的高度,戴着有色眼镜,来审视作品的。如果我们摘掉有色眼镜,换一个角度来分析,就会发现上面的分析过于牵强,甚至自相矛盾。

  第一,关于女主人公的身份。教材说“罗敷”是一位“少妇”有些武断。从诗中很难判断“罗敷”是姑娘还是少妇。尽管诗歌第三段中说“罗敷自有夫”,但那完全可以看作是“罗敷”拒绝太守求爱(或者斥责太守调戏)的托辞,不能作为判断其为少妇的理由。而从诗歌的第一段看,“罗敷”更像一位姑娘。“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非常的骄傲与自豪:“秦氏楼”出了这么一位美貌的姑娘,不仅是她本人的骄傲,更是我们全村人的骄傲。如果换成一位少妇,感情上恐怕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正如现在的流行歌曲所唱的“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如果换成“村里有个少妇叫小芳”,还能流行吗?所以,愚以为把诗中的女子看作一位姑娘,更符合诗的本意,也符合民歌的传唱心理:人们更希望美貌的女子是一位待嫁的姑娘,而不希望她是一位名花有主的少妇。

  第二,关于该诗的主旨。教材的“阅读提示”说是“采桑少妇严词拒绝太守调戏的故事”,教参说是“采用戏剧手法来揭露统治阶级的荒淫无耻,同时塑造了一个坚贞美丽的农家女子形象”。可是,纵观全诗却很难得出这样的结论。全诗共三段,第一段写罗敷的美貌,第三段写罗敷对“太守调戏”(实为求爱)的回答,涉及“使君”(即太守,相当于现在的市长)的只有第二段共6句话55个字。前五句说使君被罗敷的美貌所打动,停下车来不走了,并派手下去打听这么漂亮的姑娘是谁家的,年龄多大了。全诗表现“太守调戏采桑少妇”和“统治阶级荒淫无耻”的诗句只有第六句共10个字:“使君谢罗敷:‘宁可共载不?’”这句诗能说明太守在调戏罗敷吗?顶多说明这位太守有些轻浮和草率,见了人家的漂亮姑娘,就贸然求爱。但一个“谢”字和“宁可共载不”的语气,足以说明这位太守的求爱方式还是很含蓄、很文雅、很有君子风度的。如果说“封建社会里妇女地位低下,她们被视为男子的附属品,特别是有姿色的女子,往往成为权势者的猎物、玩物”的话,那么,作为一郡之守,要娶一位毫无地位可言的民女,让手下直接抓走就是了,何必那么罗嗦、那么温文尔雅的“宁可共载不”?当然,笔者这样分析,并不是说太守就没有调戏 民女的意图,更不是说统治阶级不荒淫无耻。(统治阶级的荒淫无耻是由其统治地位决定的,任何时代的统治阶级都有“荒淫无耻”的通病;至于太守是否调戏民女,则要看太守的个人素质和思想道德水平,因为无论那个时代的统治阶级中,都不乏无耻之徒,也不乏谦谦君子,所以不能一概而论。)笔者想要说明的是,该诗的主旨,不是什么“采桑少妇严词拒绝太守调戏的故事”(太守真要调戏的话她拒绝的了吗!),更不是什么“揭露统治阶级的荒淫无耻”,而是塑造了一位民众理想的美女形象。这位美丽绝伦的姑娘,不仅容貌出众,而且聪慧幽默、品行高洁。她的美丽,不仅令行者“下担捋髭须”,让少年“脱帽著巾肖头”,使“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就连位高权重的“使君”都“五马立踟蹰”,甚至低声下气的请求“宁可共载不”。可以想象,行者、少年、耕者、锄者,也不是不想“共载”,而是自惭形秽,可望而不可及,只能看看而已;而作为一郡之守的“使君”,则自以为有“共载”的条件,所以才主动向前求爱。也正是由于“使君”的求爱(或曰调戏)才使姑娘的另一种美丽——心灵美得到充分的展现:面对“使君”求爱,她断然拒绝,而且拒绝得有理有力,机智中不乏幽默:你有老婆,我有丈夫 。我的丈夫并不比你差,也是一位“市长”,而且长得很漂亮(言下之意:比你强多了)。很显然,姑娘的拒绝实为机智的敷衍之辞(真有这样的夫君,她还用采桑吗?),但已足以表明姑娘的不慕虚荣、不畏权贵和她的勇敢机智、幽默风趣。由此可见,“使君”的出现,使姑娘的形象更加完美,“使君”不过是诗作者塑造这位理想的美女的一个陪衬、一个道具而已。

  至于教参说的“本篇的主人公不畏权势,勇于斗争又善于斗争,战胜了对方,维护了妇女的尊严。全诗洋溢着乐观气息,结尾带有喜剧色彩。”则纯属主观臆断。诗歌以罗敷的致词戛然而止,并无下文。作为一首配乐歌唱的民歌,至此已完成了对理想姑娘的塑造,也无需下文。但就诗歌本身而言,我们不能说她“战胜了对方,维护了妇女的尊严”,更不能说“结尾带有喜剧色彩”。如果允许合理想象的话,那么,我们完全可以想象得出罗敷的致词是没有多少威慑力的。假如“使君”是一位谦谦君子,也许会就此罢休;如果是一位“荒淫无耻”的好色之徒(这种可能性很大),后果则不堪设想。所以,仅凭罗敷的一段致辞,就妄言她“战胜了对方,维护了妇女的尊严”,并断言“结尾带有喜剧色彩”,是缺乏说服力的,而且与上文“封建社会里妇女地位低下……往往成为权势者的猎物、玩物”的分析自相矛盾。

长期以来,我们的教材、教参编写者们由于受“传统思想”的束缚和“习惯势力”影响,对作品的介绍往往不是采取实事求是的态度进行客观的分析,而是根据“形势”的需要,把现时的政治思想观念和个人的态度强加在作品身上,贴上一些政治标签,使原作的主题思想、感情色彩、艺术趣味都走了调、变了味。而我们广大语文教师也习惯于照本宣科、人云亦云,把语文教学搞得僵化,生硬,干干巴巴,使语文教学失去了应有的情趣和魅力。这就难怪学生讨厌我们的语文课了。时代已进入二十一世纪,语文教学要与时俱进,该是抛弃“传统思想”和“习惯势力”,还作品以本来面目、还语文教学以应有魅力的时候了。

  薄见浅识,不知当否,请名家指教。

  四、扩展阅读

陌上桑
曹操
驾虹霓,乘赤云,登彼九疑历玉门。
济天汉,至昆仑,见西王母谒东君。
交赤松,及羡门,受要秘道爱精神。
食芝英,饮醴泉,柱杖桂枝佩秋兰。
绝人事,游浑元,若疾风游欻飘翩。
景未移,行数千,寿如南山不忘愆。

孔雀东南飞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疋,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府吏得闻之,堂上启阿母。儿已薄禄相,幸复得此妇。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共事二三年,始而未为久。女行无偏斜,何意致不厚。

  阿母谓府吏,何乃太区区。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可怜体无比,阿母为汝求。便可速遣之,遣去慎莫留。府吏长跪告,伏惟启阿母。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娶。阿母得闻之,槌床便大怒。小子无所畏,何敢助妇语。吾已失恩意,会不相从许。

  府吏默无声,再拜还入户。举言谓新妇,哽咽不能语。我自不驱卿,逼迫有阿母。卿但暂还家,吾今且报府。不久当归还,还必相迎取。以此下心意,慎勿违我语。

  新妇谓府吏,勿复重纷纭。往昔初阳岁,谢家来贵门。奉事循公姥,进止敢自专。昼夜勤作息,伶俜萦苦辛。谓言无罪过,供养卒大恩。仍更被驱遣,何言复来还。妾有绣腰襦,葳蕤自生光。红罗复斗帐,四角垂香囊。箱帘六七十,绿碧青丝绳。物物各具异,种种在其中。人贱物亦鄙,不足迎后人。留待作遣施,于今无会因。时时为安慰,久久莫相忘。

  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当。指如削葱根,口如含珠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上堂谢阿母,母听怒不止。昔作女儿时,生小出野里。本自无教训,兼愧贵家子。受母钱币多,不堪母驱使。今日还家去,念母劳家里。

  却与小姑别,泪落连珠子。新妇初来时,小姑始扶床。今日被驱遣,小姑如我长。勤心养公姥,好自相扶将。初七及下九,嬉戏莫相忘。出门登车去,涕落百余行。府吏马在前,新妇车在后。隐隐何甸甸,俱会大通口。下马入车中,低头共耳语。誓不相隔卿,且暂还家去。吾今且赴府,不久当还归。誓天不相负。

  新妇谓府吏,感君区区怀。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我有亲父兄,性行暴如雷。恐不任我意,逆以煎我怀。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

  入门上家堂,进退无颜仪。阿母大拊掌,不图子自归。十三教汝织,十四能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知礼仪。十七遣汝嫁,谓言无誓违。汝今何罪过,不迎而自归。兰芝怼阿母,儿实无罪过。阿母大悲摧。

  还家十余日,县令遣媒来。云有第三郎,窈窕世无双。年始十八九,便言多令才。阿母谓阿女,汝可去应之。阿女含泪答,兰芝初还时。府吏见叮咛,结誓不别离。今日违情义,恐此事非奇。自可断来信,徐徐更谓之。阿母白媒人,贫贱有此女。始适还家门,不堪吏人妇。岂合令郎君,幸可广问讯,不得便相许。

  媒人去数日,寻遣丞请还。说有兰家女,丞籍有宦官。云有第五郎,娇逸未有婚。遣丞为媒人,主簿通语言。直说太守家,有此令郎君。既欲结大义,故遣来贵门。阿母谢媒人,女子先有誓,老姆岂敢言。

  阿兄得闻之,怅然心中烦。举言谓阿妹,作计何不量。先嫁得府吏,后嫁得郎君。否泰如天地,足以荣汝身。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

  兰芝仰头答,理实如兄言。谢家事夫君,中道还兄门。处分适兄意,那得自任专。虽与府吏约,后会永无缘。登即相许和,便可作婚姻。

  媒人下床去,诺诺复尔尔。还部白府君,下官奉使命。言谈大有缘,府君得闻之。心中大欢喜,视历复开书。便利此月内,六合正相应。良吉三十日,今已二十七。卿可去成婚,交语速装束。络绎如浮云,青雀白鹄舫。四角龙子幡,婀娜随风转。金车玉作轮,踯躅青骢马。流苏金缕鞍,斋钱三百万。皆用青丝穿,杂采三百疋。交广市鲑珍,从人四五百,郁郁登郡门。

  阿母谓阿女,适得府君书。明日来迎汝,何不作衣裳。莫令事不举,阿女默无声。手巾掩口啼,泪落便如泻。移我琉璃榻,出置前厅下。左手持刀尺,右手执绫罗。朝成绣夹裙,晚成单罗衫。暗暗日欲暝,愁思出门啼。

  府吏闻此变,因求假暂归。未至二三里,摧藏马悲哀。新妇识马声,蹑履相逢迎。怅然遥相望,知是故人来。举手拍马鞍,嗟叹使心伤。自君别我后,人事不可量。果不如先愿,又非君所详。我有亲父母,逼迫兼弟兄。以我应他人,君还何所望。

  府吏谓新妇,贺君得高迁。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韧,便作旦夕间。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新妇谓府吏,何意出此言。同是被逼迫,君尔妾亦然。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

  执手分道去,各各还家门。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念与世间辞,千万不复全。府吏还家去,上堂拜阿母。今日大风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儿今日冥冥。令母在后单,故作不良计。勿复怨鬼神,命如南山石,四体康且直。

  阿母得闻之,零泪应声落。汝是大家子,仕宦于台阁。慎勿为妇死,贵贱情何薄。东家有贤女,窈窕艳城郭。阿母为汝求,便复在旦夕。府吏再拜还,长叹空房中。作计乃尔立,转头向户里,渐见愁煎迫。

  其日牛马嘶,新妇入青庐。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傍。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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