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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守财奴

作者:未知来源:中央电教馆时间:2006/4/15 19:28:30阅读:ny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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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扎克及其《人间喜剧》

  巴尔扎克(1799-1850)是十九世纪最伟大的法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在欧洲文学史和世界文学史上占有极高的地位。
  他早年曾学法律,当过诉讼代理人事务所和公证人事务所的实习生,从接触的形形色色案件中看到了社会上尔虞我诈、明争暗夺的人情世态,了解了各个阶级的思想感情面貌和发展趋势。巴尔扎克的世界观是非常复杂的,他敏锐地洞察社会性的阶级关系数,看清封建贵族己经腐败没落,新起的暴发户(资产阶级)必将取而代之,同时,他又对封建贵族寄于同情,颇有几分惋惜,而对嗜财如命、贪得无厌、野心勃勃的资产者颇为憎恶。这一切,在他的作品中打下深深的烙印。
  《人间喜剧》是巴尔扎克建造的文学大厦,其中包括九十六种长篇、中篇和短篇小说,分为“风俗研究”、“哲学研究”、“分折研究”三大部分。
  巴尔扎克以“当代社会性风俗史家”自命,立志要用文学形式为法国写一部形象的历史,他实现了自己的宏愿。在《人间喜剧》中,描绘了从拿破仑帝国复辟王朝到七月王朝这一历史时期的广阔的社会画面,其中包括不同阶级、不同阶层、不同职员、不同性格的人物共两千多个。巴尔扎克的批判锋芒主要是对准资产者的,因而形形色色的高利贷者、守财奴、暴发户、野心家的形象在《人间喜剧》片中占据了主要位置,金钱财富成为矛盾冲突的焦点。因此,阅读《人间喜剧》,对于我们认识资产阶级的本性。研究资本主义产生发展和衰朽的历史,是有极大益处的。
  巴尔扎克的作品,注重典型环境的描写和典型性格的塑造,人物对话有强烈个性,喜用夸张手法,善于在叙述中穿插议论,时有妙语警句迸出,引人深思,惹人发笑。因而,即使是大段铺陈和议论,也令人读得津津有味。《人间喜剧》中最主要的作品有:《高老头》、《欧也妮·葛朗台》、《贝姨》《邦斯舅舅》、《高利贷者》、《幻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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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财奴》分析

张超

  本文选自巴尔扎克的长篇小说《欧尔妮·葛朗台》。
  巴尔扎克(公元1779年—1850年)出生在法国杜尔市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是十九世纪前期欧洲批判现实主义文学最重要的代表作家。他祖父原是普通农民,父亲在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年代当上了杜尔市的市长助理和救济院院长,并混进了银行界,成了杜尔市的富翁。巴尔扎克童年和少年时期,受天主教旧式教育,同时,他从小就爱好阅读各种书籍:小说、戏剧、历史、哲学、化学,甚至炼金术等等,因此受到各种社会思潮特别是启蒙思想的影响。1814年,他随家来到巴黎。1818年到1819年,他在学习法律的同时,又在律师事务所当文书。在接触巴黎社会生活,特别是透过律师事务所的“窗口”,窥见了巴黎“上流社会”的种种罪恶。从巴黎大学法学院毕业后,他不顾父母的反对,决心走上文学创作的道路。但从1820年到1825年,青年巴尔扎克是不得志的。他搞文学创作,还当过出版商,制造铅字,经营企业,甚至准备冒险去开采银矿等等,结果都一事无成,反而债台高筑,以致终身拖累。有时还不得不改名换姓,迁移住址,以逃避迫逼。但这一切,有助于他认识和体验社会生活的本质,从而为他的现实主义文学创作,打下深厚的生活基础。
  巴尔扎克的世界观是充满矛盾的,是极其复杂的。他是一个中小资产阶级作家,思想的主导方面是资产阶级的人性论、人道主义、改良主义和机械唯物主义,是一个资产阶级的民主派,但又有着浓厚的贵族意识和封建道德观念,并力图挤进贵族的行列。他为了反对金融资产阶级的独断专横,政治上参加了正统派保王党,但又明白表示:“我是失败政党的工具,这个党叫人讨厌。”他清楚地看到贵族阶级腐朽没落的命运,尖刻地讽刺、嘲笑贵族,又对贵族阶级的灭亡流露深切的同情。他终身是一个天主教徒,却又认为:“天主教信仰是人对自己说的一种谎话”,“它也许不是神的设施,而是人的需要。”他认为,只有采用英国式的君主立宪制,并把宗教作为统治工具,才能拯救法国。君主立宪加宗教统治,是巴尔扎克的社会政治理想。
  巴尔扎克世界观的矛盾性和复杂性,正是他那个动荡多变的年代的反映,也是他本身的阶级地位和所经历的生活道路的反映。而巴尔扎克世界观的矛盾性和复杂性,又必然要反映到他的文学创作中去。在他的作品中,即使在成就最高的作品中,精华和糟粕也是混杂在一起的。
  巴尔扎克自1829年起所创作的现实主义小说,共有长、中、短篇小说九十六部,总称为《人间喜剧》。它形象而真实地反映了法国贵族阶级的没落和资产阶级的上升,深刻地揭露了金钱统治所造成的种种罪恶。恩格斯说过:“他是比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一切左拉都要伟大得多的现实主义大师。他在《人间喜剧》里给我们提供了一部法国‘社会’特别是巴黎‘上流社会’的卓越的现实主义历史”,“我从这里,甚至在经济细节方面(如革命以后动产和不动产的重新分配)所学到的东西,也要比从当时所有职业的历史学家、经济学家和统计学家那里学到的全部东西还要多”。
  《欧也妮·葛朗台》是巴尔扎克《人间喜剧》中具有代表性的长篇小说。它所反映的是波旁王朝复辟前后法国社会的人情风貌,特别是外省资产阶级的生活。这个长篇人物不多,情节也较简单,但为我们认识当时社会提供了生动的画面。
  葛朗台老头原是法国西部索漠城的一个箍桶匠。他在1789年资产阶级革命后的动乱局势中,大搞政治投机和经济掠夺,混进了资产阶级的共和党,依仗四面拉拢关系,低价买到了逃亡贵族的最好的葡萄园和其它房地产,又放高利贷,收买公债及证券。他的“投机事业从没失败过一次”,没有多久,他竟从一个卑下的箍桶匠,一变而为索漠城中首屈一指的巨富。许多人为争夺这位富翁的财产,常常倾全力追逐他的独生女欧也妮。但在欧也妮23岁生日那天晚上,正当法律公证人克罗旭和银行家台·格拉桑两家全部出动,在葛朗台家演着献媚取宠,勾心斗角的丑剧时,突然,欧也妮的堂弟——一个漂亮的花花公子,奉父命从巴黎前来投靠伯父。欧也妮一见钟情,立刻爱上了这个巴黎青年。但因查理父亲已经破产自杀,葛朗台不但不同意欧也妮和查理的爱情,而且想尽快把查理打发到海外去自谋生路。欧也妮暗地里却十分同情、体贴查理,并瞒着她父亲把自己六千法郎的私蓄全部赠给了查理,充作他到海外去重振家业的资本。在这种情况下,查理也曾被欧也妮的爱情所动,就与她订立婚约而别。经过八年之久,欧也妮父母相继去世,她终于继承了家业,并一心盼望着查理回来,但查理并没有回来实践婚约 。他在海外靠贩卖黑人、中国人,搞走私,用各种手段发了横财回到巴黎。查理为了混进官场,攫取封建贵族的头衔,他决心娶一个侯爵的女儿,从而背弃了与欧也妮的盟约。欧也妮得知这一消息后,却咬紧牙关,忍受着自己内心的痛苦,替查理还清了债务,成全了查理与侯爵女儿的婚事。后来,欧也妮以保持童身为条件,嫁给了长期追逐她的索漠初级裁判所所长特·蓬风,作了他名义上的妻子。最后,她不得不在修道院的孤苦寂寞的生活中度过其悲剧的余生。
  《守财奴》是《欧也妮·葛朗台》“苦难的家庭”中的一节。这一节写了葛朗台这个“守财奴”围绕财产承继权问题的一场丑恶表演。
  由于欧也妮把自己六千法郎的金钱私下赠给了查理而遭到了葛朗台老头的惩罚:软禁室内,只给吃冷水、面包。她母亲也被葛朗台气病,从此卧床不起。按照当时法律,女儿有对母亲遗产的承继权:母亲一旦死去,父母的“共有财产”,就要在公证人的参预下,清算、登记、拍卖、分家。属母亲的一份,由女儿继承,除非女儿愿意放弃权利。有一天,公证人提醒葛朗台:像他这种气死妻子,虐待女儿的做法,等于自杀,“或者更进一步,把钱往窗外扔。”“她承继她的母亲,你不能承继你的太太”。……这些话对葛朗台说来,恰如晴天霹雳,把他的思想搞乱了。节选的这段丑剧,就是在这一特定情景下展开的。
  选文首先夹叙夹议地写守财奴葛朗台遇到了“逆情背理”的事:妻子和女儿将要分去他的家产。
  76岁的葛朗台,被资产阶级的粪水浸泡了数十年,他那资产者的灵魂已彻里彻外地污臭腐朽。他更加贪婪和吝啬了,而且贪婪和吝啬已变成了一种痴情和癖好。其痴情和癖好集中于一点——对金钱的占有;而对金钱的占有欲进而又变成一种专制狂,即使妻、女,也不能允许分占他的家产。在他看来,妻、女也是“异己”的;世界上唯有金钱,才是自己的生命和血肉,甚至比生命更宝贵。因此,谁要他的钱,谁就是要他的命。当他意识到自己气死妻子,虐待女儿将要造成的后果是分去他的家产时,他情不自禁地高声对自己说:“那简直是抹自己的脖子。”他蓦然懂得了自己正在做着一宗为小失大的交易!权衡利害得失,他的头脑从被“痴情”的迷惑中一下子清醒过来……
  作者对资产阶级“上流社会”人间关系的观察是细致深刻的。在他那精辟的议论中,一针见血地点出了葛朗台这个守财奴的性格特征,为下面这段家庭丑剧的演出,作了提示:“占有金子”,是葛朗台“致富欲和贪欲”的核心,他的一切思想、心理,言语、行动,都被“占有金子”这个动作贯串着。
  紧接着,选文通过对一场尖锐冲突中的语言、动作的描写,展示了守财奴葛朗台在黄金面前的丑态。
  葛朗台在暗暗权衡了得失以后,终于拿定主意,决定向欧也妮屈服。眼看父女之间的一场矛盾,很快就应该解决了。但当他轻手蹑脚地上楼到他妻子房里时,蓦然窥见女儿手中捧着查理留下的那个精美的黄金梳妆匣。黄金迷又突然痴情爆发,以致风波再起,一场冲突又立即展开:葛朗台太太看见丈夫盯着金子的眼光,立即大叫呼救;可是,“老头儿身子一纵,扑上梳妆匣,好似一头老虎扑上一个睡着的婴儿。”他龇牙咧嘴地抢到金匣就欣喜若痴,连声叫嚷:“噢,是真金!金子!”“这么多的金子!有两斤重。啊!啊!”……叫嚷之余,他竟不顾一切地要掏出刀子撬一块金板下来……;欧也妮苦苦哀求无效,忽然在手边抓到了一把刀子当作武器,准备自杀,以示抗议……这场冲突,何等激烈尖锐!但忽然间,冲突又烟消云散,矛盾至少是暂时消除了。当葛朗台听到女仆拿侬叫喊:“太太死过去了!”这个黄金迷忽然又惊醒过来。他马上把梳妆匣扔在床上,并表示:“咱们别为了一只匣子生气啦。拿去吧!”接着,他竟然吻着妻子叫“妈妈”,搂着女儿叫“乖乖”,讨好、求饶,丑态百出。他甚至还到密室去抓来一把金路易摔在床上,以取悦于妻子和女儿。一场风景来得猛,去得快,以致使母女二 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当然,读者心里是明白的。
  这场富有社会意义的家庭冲突,写得有声有色,令人惊心动魄。作者在此猛起猛落,用墨如泼,使作品跌宕起伏,紧凑生动。从而使人物活灵活现,性格鲜明突出。作者又善于在情节的展开和发展中,用人物自己性格化的语言、动作来刻画人物。在这里,一连串的语言、动作描写,色彩浓重,形神逼真,性格鲜明,给人印象很深。
再接着,选文又以舒缓的笔调,叙写了葛朗台在妻子去世前后的虚情假意。
  医生终于请来了。葛朗台情不自禁地产生的第一个念头是:“要不要花很多的钱?要不要吃药?”家有钱财千百万,当妻子病危时竟然产生这样的念头,提出这样的问题!但这正是贪婪至吝啬的守财奴的真情流露,是葛朗台性格的一种“迸发”。在“医生不由得微微一笑”之后,他又善于不动声色地变换面孔,加以掩饰。他变得那么通情达理,那么克己为人,那么不惜法郎。当然,“葛朗台热烈盼望太太病好”,倒也是“真心”的。“因为她一死就要办遗产登记,而这就要了他的命。”归根到底,他的“真心”还是为了金钱,葛朗台完全是从钱孔里看待一切的。他在妻子去世前后一反常态的“百依百顺”,连欧也妮都以为“错看了老父的心”了。在葛朗台性格中,有一种被吝啬训练出来的狡猾,他有效地骗过了母女二人的眼睛,他们始终没有明白葛朗台前后变化的原因。但读者心里明白:此时此刻,葛朗台“依顺”的不是人,而是钱;此时此刻,妻子、女儿也不是人,而是钱,“他瞅着女儿,仿佛她是金铸的一般”。也正因此,他才对她那么温柔体贴。他几小时地望着她,无非是在“女儿”这块“金子”身上打主意:如何剥夺她的承继权,如何把她应得的金钱财富通通抓到自己手中!正如作者所 说:“葛朗台先生是只老虎,是条巨蟒:他会躺在那里,蹲在那里,把俘虏打量个半天再扑上去,张开血盆大口的钱袋,倒进大堆金银,然后安安宁宁地去睡觉,好象一条蛇吃饱了东西,不动声色,冷静非凡,什么事情都按部就班的。”
  作者在前一段描绘了一场激烈紧张的冲突之后,作这样一段舒缓的叙写,一紧一松,疏密相间,显出文笔有跌宕,有起伏,在读者感情上造成节奏,取得良好的效果。
最后,选文通过对话和动作描写,刻画了葛朗台剥夺女儿承继权前后的心理变化。
葛朗台妻子死后,因财产承继权的事使他“牵肠挂肚”,放心不下。为此,他几天之内变得老态龙钟,甚至常在女儿面前哆嗦,他日夜担心女儿要提出自己的权利。因此,他特地选择在全家戴孝那天晚饭后的时机,不顾丧事的悲痛,竟向女儿发起了突然袭击。他事先设下圈套,骗取女儿在文书上签字,办理放弃承继权的法律手续。从而给几天来这个守财奴的种种古怪行为和反常表现的心理活动状态作出了答案。
在正式办理签字手续时,葛朗台的心理极度紧张,他生怕这突然袭击告吹。他的眼睛从文书转到女儿,从女儿转到文书,脑门上尽是汗,一刻不停地抹着。葛朗台是狡猾的,在这种紧要关头,他能施展出各种解数来进行角逐。他以花言巧语伴着空头许诺,诱骗女儿;当公证人要把严重后果告诉欧也妮的危险时刻,他能巧妙地不让“多嘴”;他看准女儿幼稚无知,不失时机地抓住女儿的手,迫不及待地宣布“一言为定”,连骗带逼,连拖带拉地强使女儿签了字,完成了法律手续……
  守财奴的欲望实现了,刚刚死了妻子的葛朗台快活了!他热烈地拥抱欧也妮,把她紧紧地搂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就在这得意忘形之时,他又吐露了真言:“得啦,孩子,你给了我生路,我有了命啦;不过这是你把欠我的还了我:咱们两讫了。这才叫做公平交易。人生就是一件交易!……”这个无耻的资产者,可鄙的守财奴,和盘托出了资产阶级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和他那卑污的灵魂!
  作者在展示人物心理活动时,不是像有的作品那样,进行静止的、烦腻的描写,而是让人物在行动中,在情节的发展中,通过人物自己的语言和动作表现出来。因此,人物形象不是像死尸一样平面地躺在作品中,让人解剖分析,而是在作品中站立着,跳动着,给人一种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立体感。
巴尔扎克笔下的人物,大多具有鲜明的性格特征,而且在形象塑造上,能够把共性和个性统一起来,把单一独特的个性和复杂多样的表现很好地统一起来。因此,人物形象不但鲜明突出,而且血肉丰满,从而取得良好的艺术效果,给人以深刻印象。
  葛朗台是一个19世纪二、三十年代法国社会中的高利贷者的典型形象。他与《剥削者》中的戈布赛克只知贮存商品进行资本主义的原始剥削不同,葛朗台这个剥削者已懂得积聚金钱,占有黄金,经营公债证券,搞投机倒把,做买空卖空的交易。在他看来,“钱象人一样是活的,会动的,它会来、会去,会流汗,会生产。”他认识到,金钱已控制了一切。他爱财如命,贪婪成癖,吝啬成痴。马克思说过:“巴尔扎克对于各色各样悭吝作过认真的研究……”作者对葛朗台的“守财奴”性格,是描写得淋漓尽致的,比对吝啬鬼戈布赛克的描写更为充分,更为集中,更为典型生动。葛朗台这一艺术形象,是巴尔扎克创造的许多资产阶级典型之一。在《守财奴》这部分节选中,主要以财产承继权问题为中心,通过与妻、女的矛盾冲突,刻画出资产者葛朗台贪婪、吝啬、凶残、狡诈、卑鄙的典型性格,从而表现了资产阶级人与人之间丑恶的金钱关系。今天,仍有助于我们对资本主义制度和资产阶级的本质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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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领域吝啬鬼形象分析

赵广高

  一般公认,世界文学领域有四大吝啬鬼:一是莎士比亚笔下的夏洛克,二是莫里哀笔下的阿巴贡,三是巴尔扎克笔下的葛朗台,四是果戈理笔下的泼留希金。高中语文课本中选载其中三个供中学生阅读,这对开阔学生的视野、提高学生的审美能力有一定的作用。
  英国杰出的戏剧大师莎士比亚在《威尼斯商人》中非常成功地塑造了夏洛克这个贪婪、阴险、凶残的吝啬鬼形象。夏洛克是个资产阶级高利贷者,为了达到赚更多钱的目的,在威尼斯法庭上,他凶相毕露,“我向他要求的这一磅肉,是我出了很大的代价买来的,它是属于我的,我一定要把它拿到手里。”象一切吝啬鬼一样,贪婪是其共性。夏洛克之所以拒绝两倍乃至三倍借款的还款,而坚持按约从商人安东尼奥的胸口割下一磅肉,是因为安东尼奥借钱给人时不收利息,影响了夏洛克的高利贷行业,所以他要借机报复,致安东尼奥于死地,好使自己的高利贷行业畅行无阻,从而聚敛更多的财富。夏洛克作为典型的吝啬鬼形象,其个性是阴险凶残,当法庭调解让借款人安东尼奥出两倍甚至三倍的钱偿还他时,夏洛克险恶的说:“即使这六千块钱中间的每一块钱都可以分作六份,每一份都可以变成一块钱,我也不要它们,我只要照约处罚。”说着便在自己的鞋口上磨刀,时刻准备从安东尼奥胸口上割下一磅肉,凶残地致安东尼奥于死地,而且一味固执,没有丝毫的同情怜悯。这就是夏洛克不同于其他吝啬鬼的个性。中学生阅读欣赏时,一定要把握其这个个性。
  法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大师巴尔扎克在他的名著《欧也妮·葛朗台》中也塑造了一个典型的吝啬鬼形象——葛朗台。高中语文教材选文时只选其《家庭的苦难》一章中的一部分,并且给选文定名为《守财奴》,“守财奴”,即看守财产的奴隶,人本应是财产的主人,是财富的支配者,可是葛朗台却成了守财奴,“看到金子,占有金子,便是葛朗台的执着狂”,金钱已经使他异化。他为了财产竟逼走侄儿,折磨死妻子,剥夺独生女对母亲遗产的继承权,不许女儿恋爱,断送她一生的幸福。作者通过葛朗台一生的描写,深刻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与人之间赤裸裸的金钱关系。
  贪婪和吝啬是相辅相成的,吝啬鬼们聚敛财富时都是贪婪,在使用财富时都是吝啬。象其他吝啬鬼一样,葛朗台既贪婪成癖,又吝啬成鬼。
  但巴尔扎克毕竟是大手笔,他笔下的葛朗台作为吝啬鬼的典型性是“执着狂”,尤其是一个“狂”字,高度概括了葛朗台的个性特征。中学生欣赏这个人物形象时,只有抓住“狂”字这把钥匙,才能深刻领会其典型性。过了七十六岁的葛朗台老头在看到女儿把玩自己的定情之物金梳妆匣时,竟“身子一纵,扑上梳妆匣,好似一头老虎扑上一个睡着的婴儿”。一个“纵”和一个“扑”字将老葛朗台贪婪到发狂的形象活化到纸上。当独生女声明匣子是情人寄存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扑过去想抢回时,老头竟“使劲一推,欧也妮便倒在母亲床上。”梳妆匣上镶嵌的金子异化了父女之情,使吝啬鬼发狂。但抢夺女儿的情物梳妆匣把太太气得晕死过去的现实使葛朗台从癫狂的漩涡中跳出,变得异常清醒,“孩子,咱们别为一个匣子生气啦,拿去吧”,老箍桶匠马上把匣子扔到床上,并且到自己的密室拿一把金路易来也摔在床上,声称是送给欧也妮的。葛朗台的“大方”,搞得太太和女儿面面相觑,莫名其妙。其中的隐秘只有吝啬鬼自己清楚。为一只梳妆匣气死了太太,女儿按律将继承家庭财产的一半,那等于要了葛朗台的命,狡诈的葛朗台知道以小失大划不来,便百般讨好自己的女儿,甚至常在她面前哆 嗦,装模作样,以亲情为诱饵,骗女儿放弃对亡母财产的继承权,并且常利用女儿对情人的特有感情占便宜。这些都表现了吝啬鬼个性的另一个侧面——“狡诈”。但葛朗台毕竟是拜金狂。当他到弥留之际,生命力退守在眼睛里时,他能够睁开眼时,竟几小时地用眼睛盯着金子,脸上的表情仿佛进了极乐世界。当神甫把镀金的十字架送到他唇边,给他亲吻基督的圣像,为他做临终法事时,他竟做了一个骇人的姿势,想把金十字架抓到手里,这最后的努力送了他的命。他临终对女儿的遗言是“把一切照顾得好好的,到那边来向我交帐。”一生疯狂地追求金钱,占有金钱,最后被金钱所累时仍竭力呼唤着金钱而走向坟墓,金钱已经使他异化成鬼,一个疯狂狡诈的吝啬鬼。
  中学生欣赏这一典型形象时,只有抓住其性格特征——癫狂和狡诈,才能深刻理解其典型意义。
  象莎士比亚和巴尔扎克一样,俄国文学大师果戈理在他的名著《死魂灵》中也塑造了一个吝啬鬼形象——泼留希金。中学语文教材选文就定名为《泼留希金》。
  作为吝啬鬼,夏洛克和葛朗台虽个性不同,但都有贪婪吝啬的共性,都是处心积虑地聚敛财富的资产阶级代表。而果戈里笔下的泼留希金则是俄国没落地主的典型,是俄国封建社会行将灭亡的缩影。虽然贪婪吝啬三者如一,但腐朽没落则是泼留希金的个性。他实为富豪却形似乞丐,这个地主蓄有一千以上的死魂灵,要寻出第二个在他的仓库里有这么多的麦子麦粉和农产物,在堆房燥房和栈房里也充塞着尼绒和麻布、生熟羊皮、干鱼以及各种蔬菜和果子的人来就不大容易,然而他本人的吃穿用度却极端寒伧。衣服很象一件妇人的家常衫子,且沾满了面粉,后背还有一个大窟窿。头上戴的帽子,正如村妇所戴的,颈子上也围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是旧袜子?腰带还是绷带?不能断定。但决不是围巾。他的住室,如果没有桌子上的一顶破旧睡帽作证,是谁也不相信这房子里住着活人的。他的屋子里放着“一个装些红色液体,内浮三个苍蝇,上盖一张信纸的酒杯……一把发黄的牙刷,大约还在法国人攻入莫斯科之前,它的主人曾经刷过牙的”。泼留希金虽家存万贯,但对自己尚且如此吝啬。对他人就可想而知了。女儿成婚,他只送一样礼物——诅咒;儿子从部队来信讨钱做衣服也碰了一鼻子灰,除了送他 一些诅咒外,从此与儿子不再相关,而且连他的死活也毫不在意。他的粮堆和草堆都变成了真正的粪堆,只差还没人在这上面种白菜;地窖里的面粉硬得象石头一样,只好用斧头壁下来……泼留希金已经不大明白自己有些什么了,然而他还没有够,每天每天聚敛财富,而且经他走过的路,就用不着打扫,甚至偷别人的东西。这就是泼留希金的所作所为。
  欣赏这个人物,首先抓住他的腐朽没落的本质特征和他对自己吝啬之极的个性,才能充分认识作者塑造这个形象的社会意义。
  总上所述,高中语文教材所选的三个吝啬鬼形象,其共性都是敛财时的贪婪和用财时的吝啬,但贪吝的特征却各不相同。夏洛克和葛朗台虽都属于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但前者是高利贷者,后者是资产阶级暴发户;前者贪吝得阴险凶残,后者贪吝得狡诈癫狂。而泼留希金则是俄国腐朽没落的地主阶级的典型,与前两个不同的是他竟对自己极端吝啬,以致形似乞丐而实为巨富。这三个人,金钱都将他们异化成鬼,成了金钱的奴隶。
  高中生欣赏这些世界名著,要学会比较欣赏法,把他们放在一起阅读,既认识其贪吝的共性,又分辩其个性,从而完整深刻地领会名著的社会意义,逐渐提高自己的审美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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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本文有关的情节

  在欧也妮23岁生日的晚上,葛朗台在巴黎的侄子查理因父亲破产自杀而投奔葛朗台的家,欧也妮与查理一见钟情。但葛朗台对弟弟的死和侄子的处境毫不同情,更不用说把女儿嫁给一个破落户了,于是他把查理送往印度去经商。在临别之际,为了帮助查理实现发财还债的计划,欧也妮把自己的全部积蓄送给查理,查理也将母亲留下的一个贵重精美的梳妆匣寄存在欧也妮这里。当葛朗台知道女儿把积蓄送给查理后,大发雷霆,把女儿关了起来,妻子吓得一病不起。公证人克罗旭向他说明了利害关系,如果妻子死了,女儿有权继承母亲的财产。于是葛朗台跟女儿和好,并讨好妻子,课文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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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张的笔法 神奇的效果

——《守财奴》赏析


浙江省江山中学 郑逸农

  法国著名作家巴尔扎克的杰作《欧也妮·葛朗台》深刻地揭露了资产阶级上升时期金钱统治造成的种种罪恶。高中课文从中节选之后改名为《守财奴》。虽然小说问世已有一百五十多年,但它所激起的反响却在一代又一代人的灵魂中回荡。人们读着它,心里会激起万千情愫,会引起种种叹息、吃惊、大笑、沉思……这种迷人的艺术效果首先缘于作者运用夸张的笔法、变形的语言塑造了守财奴葛朗台这个离奇扭曲而又意味深长的艺术形象。
  课文一开始,就把一个占有金子的执着狂毫不掩饰地推倒了读者面前——如果妻子死了,要把财产放手一部分,“那简直是抹自己的脖子!”这就是葛朗台。对他来说,金钱就是性命。“爱财如命”这个词,仿佛是为他特造的。
  葛朗台家里,妻子和女儿正兴致勃勃地对着梳妆匣咂摸着查理的肖像。葛朗台一看到梳妆匣,马上瞪起“金子的眼光”——因为他看见了梳妆匣上面的金子,他的眼中只有金子,一看到金子就产生条件反射。看到丈夫这种怪异的眼光,葛朗台太太便大叫起来:“上帝呀,救救我们!”眼前已经不是丈夫,而是魔鬼!可惜上帝没有听到葛朗台太太的叫喊,救不了她,所以只能任凭这个魔鬼大发淫威了。葛朗台发淫威也挺有艺术性,颇具观赏价值。请看他:“身子一纵,扑上梳妆匣。”动作之神速、之利落,令人称奇。其速度与力度简直可与《新英雄本色》中的武打动作相媲美。各位可别忘了他的年龄。课文开头就告诉我们,他“刚刚跨到七十六个年头”。虽然是“刚刚”,可毕竟是“七十六”啊。你看他,“好似一头老虎扑向一个睡着的婴儿”。这哪里是家庭争执,简直是森林中的弱肉强食。只不过这头老虎不吃婴儿,对婴儿不感兴趣,感兴趣的只是金子。
  抢到宝匣后,他发出了一连串惊喜的狂叫:“噢,是真金!金子!”更令他惊喜的是:“这么多的金子!有两斤重!”这里的“这么多”、“两斤”要重读,才能体现他此时的心情与性格。然后他得意地对女儿说:“小乖乖,你真是我的女儿,我明白了。”葛朗台为什么不说“你真是我的好女儿”呢?请注意前面的话:“这交易划得来。”所以我们不难揣摩出葛朗台的意思:你跟我一样,很会做交易,只赚不亏,太像我了!真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父亲在惊喜地狂叫,女儿呢,却在“四肢发抖”。她害怕极了,任凭着这只老老虎独发淫威。这只老老虎发威的目的其实也很单一,只是想得到金子。女儿当然不能让他撬下金板,扑过去想抢回,老头子便“手臂一摆,使劲一推”,三下五除二,干净利索。欧也妮只好跪下求情。老头儿就回他一句荒唐“名言”:“为什么拿来看呢,要是寄存的话?看比动手更要不得。”找到了理由,他就要继续撬了。欧也妮只好拿起刀子,以自杀想威胁。毫无人性的父亲竟天真地问她:“你敢吗,欧也妮?”言外之意,不敢的话我可要继续撬了。葛朗台太太被吓得晕过去了,或者说被气得昏过去了。葛朗台反应非常快,“马上把梳妆匣扔在床上 ”,并且由大喊大叫变得低声下气了,凶猛的老虎突然变成了温顺的绵羊,而且说话特别亲昵:“妈妈,小妈妈,好妈妈,得了!我拥抱欧也妮了。她爱她的堂兄弟,她要嫁给她就嫁给她吧……”然后可怜兮兮地乞求:“可是你得长命百岁地活下去啊,可怜的太太。”他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温柔体贴,如此缠绵多情呢?课文开头就告诉我们:“如果妻子死了,(就)要把财产放手一部分。”这就是答案。可见他变得温顺并不是因为良心发现,人性回归,而是本色不改,爱金依旧。为了表示他的“悔改”决心,他到密室去拿了一把路易来摔在床上送给母女俩,还“一边说一边把钱拈着玩”,以让母女俩开心起来。为什么他要用这种怪异的方式表达心意呢?因为在他看来,世界上金子最重要,自己这么爱金子,别人也肯定跟他一样,爱金如命,见了金子就开心。偏偏葛朗台太太母女俩看不懂,“面面相觑,莫名其妙”。她们搞不懂,为什么葛朗台用金子表示悔改的决心;更搞不懂,刚才还是凶狠无情的魔鬼,怎么突然间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她们不知道其中的原委,只有葛朗台一人知道,所以只好让他一个人孤独地尽兴表演。但也正是他这孤独而尽兴的表演,爱财如命、贪婪变态的性格才赤裸裸地、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
  女儿看他这样子,就对他说:“父亲,把钱收起来吧;我们只需要你的感情。”这话正中下怀,他非常高兴地说:“对啦,这才对啦。”然后马上把钱装进了袋子。——可见他说的“对啦”并非女儿说的那个意思,而是说不要他的钱“对啦”。
  这是精彩而又紧张的抢夺梳妆匣一幕。葛朗台竭力表现,却未能胜出,金板没撬到,却差点因太太昏死过去而使自己失去一部分财产,经历了一场心理上的惊险。
  医生叫来后,葛朗台的问话直截了当:“要不要化很多的钱?”他最怕的就是花钱。他还“悲壮”地说:“要是我的女人还有救,请你救救她,即使要我一百两百法郎也行。”注意这“一百两百法郎”,我们觉得他吝啬小气,可他自己却觉得已经慷慨得不得了了。好好体会一下:“即使要我一百两百法郎也行。”再听他的特殊名言:“我多爱她,虽然表面上看不出,因为我们家什么都藏在骨子里的。”我们只听过“刻骨之恨”,还从没听过“刻骨之爱”呢!葛朗台又让我们开眼界了。
  葛朗台太太还是很快往死路上走。临终前,他对孤零零的女儿说:“幸福只有在天上,你将来会知道。”这凄凉的告别语既反映了她的宗教观,更说明了她在人世间没有享受到幸福,没有体验过家庭的温暖,没有感受到丈夫的亲情、爱情,只“享受”过魔鬼丈夫对她的折磨和虐待!
  妻子死后,葛朗台对女儿又“温柔”又“体贴”,亲自搀女儿去用餐,然后用“差不多很慈祥”的眼光几小时地看着她。女儿非常不解,以为“错看了老父的心”——可见她平时没领受过老父的这般礼遇。但老父却很好解,因为女儿是“金铸的一般”,因为她拥有继承权,她的含金量极高,或者说她就是金子的化身。这就是老父对她好的原因。接下来,葛朗台单刀直入,提出了遗产继承权的问题。请注意,他是在“全家戴孝”,妻子尸骨未寒的时候提出来的。提出的话也怪怪的:“咱们中间可有些小小的事得办一办。”既是“小小的事”,却又说“我不能让事情搁在那儿牵肠挂肚。你总不至于要我受罪吧。”可见绝非小小的事,财产就是他的性命,有命没命就看这下子了。再看他古怪的行为:“眼光从文书转到女儿,从女儿转到文书,紧张得脑门上尽是汗,一刻不停地抹着。”当公证人向女儿说明真相后,他马上阻拦:“别多嘴,克罗旭。——一言为定。”女儿放弃了继承权后,他兴奋不已,热烈地拥抱女儿,并在这时说出了他的真心话:“你给了我生路,我有了命啦。”下一句则更露骨、更无人情味了:“咱们两讫了。这才叫公平交易。人生就是一件交易。”“听着”葛朗台的“名言”,看着 他的“精彩”表演,我们不禁会想起马克思、恩格斯的精辟论述:“资产阶级撕下了罩在家庭关系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把这种关系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它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
  葛朗台在诱骗继承权时,曾对女儿许诺每月给一百法郎。可继承权骗到手后,他就把这些“忘了”。女儿提起此事,他就拿出廉价买来的金首饰来充当。他先是挖苦,然后又“因为能够利用女儿的感情占了便宜”而高兴。
  财产骗到手了,接下来他就要充当忠实的守财奴了。课文在这一部分似乎没有什么生动的故事,没有什么动人的情节,但作者却通过几个典型的细节深刻揭示了葛朗台虽病魔缠身却仍固守本性的特点。你看他“连狗在院子里打呵欠都听得见”,“他好像迷迷糊糊地神志不清,可是一到人家该送田租来,跟管庄园的算帐,或者出立收据的日子与时间,他就会立刻清醒”。要知道,这时候他已年逾八十,病魔缠身,行将就木了,可他却有如此惊人的超越神志的清醒、胜过女儿的谨慎。我们不得不佩服他的守财本领,不能不佩服他心目中金子地位之崇高之神圣。
  弥留之际,他的因守财注意力过度集中而引起的变态心理更暴露无遗。他非常多疑,随时都担心人家偷了他的金子,不时惊慌地问:“在那里吗?在那里吗?”这样还不放心,他要女儿把金路易铺在桌上,让他几小时地盯着,然后才满意地说:“这样好教我心里暖和!”当法器出现的时候,他“似乎已经死去几小时的眼睛立刻复活了”,——因为法器是金镀的、银镶的。神甫让他亲吻十字架上的基督圣像,他却想把镀金的十字架抓在手里,占为己有。他竟然至死都有这么强烈的贪婪欲望。也正因为贪婪送了他的命。可见他为财而活,为财而死,真是个地地道道的“守财奴”。“奴”者,何也?《现代汉语词典》告诉我们,“奴”是指受压迫、剥削、役使而没有人身自由的人。那么葛朗台就是受金钱役使而失去自我、失去人性的变态的人。
  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他断气之前还念念不忘固守了一辈子的财产,不忘叮嘱一句:“把一切照顾得好好的,到那边来向我交帐!”真令人瞠目结舌,惊奇不已。
  这就是巴尔扎克笔下的守财奴,这就是巴尔扎克惊人的艺术水平!作者娴熟地运用了漫画式的夸张手法,运用幽默离奇的变形语言,刻画出了一个极端贪婪、极端吝啬的变态人形象,让人觉得既荒诞可笑,又真实可信。左拉曾钦佩地说,在巴尔扎克生动逼真的人物形象面前,“古希腊罗马的人物变得苍白无力,浑身抖颤,中古的人物像玩具铅兵一样倒伏在地。”(《论自然主义的戏剧》) 我们不禁被左拉的精彩概括陶醉了。

《语文教学通讯》2000年第2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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