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nyq.cn
 当前位置:首页-> 备课参考 -> 初一语文 -> 初一下学期 -> 第五单元

22 口技

作者:未知来源:中央电教馆时间:2006/4/15 19:28:27阅读:nyq
字号:|


扩展资料

  一、林嗣环简介

  林嗣环,字起八,号钱崖。福建安溪赤岭后畲人。明万历三十年(1607)生,从小聪颖过人。甫七岁即能属文。及长赴试,因文章峭奇卓绝,考官疑为他人代笔,故不得售。嗣环遇挫折不气馁,倍加发愤功读。于明崇祯十五年(1642)年壬午科中举人,继而于清顺治六年(1649年)已丑科登进士第。授大中大夫,持简随征,便宜行事。后调任广东琼州府先宪兼提督学政。“备兵海南时,恩威兼济,兵民爱之”;“性耿介,多惠政,如禁锢婢,禁投充,禁株连,禁民借营债,粤人啧啧颂之”。为减轻民众役赋,抵制奢侈无度、滥设工役、私创苛税的耿仲明、尚可喜,而上《屯田疏》。顺治十三年,被二藩诬告落职。被捕之时,民众悲声载道。顺治十七年(1660年),嗣环下刑部狱西曹就计无果。“帝念三任勤劳。暂放杭州治下。待康熙初政(1662),复审平冤获释,诏升广西左参政”。嗣环经历磨难,无意仕途,遂客寓杭州,放舟西湖,寄情山水,唱和名流。后因贫以死,妻子晨夕不继,柩暴未葬。幸其同年唐梦赍葬于昭庆寺西沙泉石,并搜其著作四册存之。“历四十年,族侄标光始访得之,改葬于御屏山麓”(今安溪县虎邱镇金榜村玉斗牛眠山)。原碑完好,文曰:“先达进士兵学道铁崖林公、淑人王氏、男文学华亭墓。乾隆丁丑九 月合族崇祀。”族人对嗣环尊崇备至,每每携幼恭诚拜谒,以期子侄学而有成。在嗣环故乡,还流动着“黄井祝天”、“虎崆耕读”等脍炙人口的故事。

  二、张潮简介

  张潮(1650--?)清文学家。字山来,号心斋,歙县(今属安徽)人。曾任翰林院孔目。能词。以刊刻丛书知名当世。刻有《昭代丛书》、《檀几丛书》,辑有短篇小说集《虞初新志》等。所著有《心斋聊复集》、《花影词》、《幽梦影》等。

  三、写作背景

  本篇选自清朝人张潮编选的笔记小说《虞初新志》。原篇名叫《秋声诗自序》,做了删节。作者林嗣环,字铁崖,福建晋江人,清顺治间进士,曾因事发配边疆,后来遇到大赦,回到杭州,就客死在杭州。这篇自序是为他的诗集写的。文章开头部分,写他处境艰难,闭门不出,听到外边的谣言就写诗,写成后以秋声命名。有一次与客人谈到象什么样的声音最好,其中一位客人就讲了这样一则关于口技的故事。标题是编书人另加的。

  四、参考译文

  京城里有一个善于表演口技的人。一天,正好碰上有一家大摆酒席请客,在客厅的东北角上安放了一个八尺宽的围幕,这位表演口技的艺人坐在围幕中,里面只放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把扇子、一块醒木罢了。客人们围坐在一起。过了一会儿,只听得围幕里醒木一拍,全场都安静下来,没有一个敢大声说话的。

  只听到远远的深巷里一阵狗叫声,就有一个妇人被惊醒,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她丈夫说着梦话。一会儿小孩子醒了,大声哭着。丈夫也被吵醒。妇人拍着孩子,给他喂奶,孩子口里含着乳头还是哭,妇人一面拍着孩子,一面呜呜地哼唱着哄他睡觉。又一个大孩子也醒了,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这时候,妇人用手拍孩子的声音,口中呜呜哼唱的声音,小孩子含着乳头啼哭的声音,大孩刚刚醒来的声音,丈夫大声呵斥大孩子的声音,同时都响了起来,各种声音都表演得惟妙惟肖。全场客人没有一个不伸长脖子,偏着头凝神地听着,微笑着,暗暗赞叹着,认为妙极了!

  没隔多久,丈夫的鼾声响起来了,妇人拍孩子的声音也渐渐地拍一会儿停一会儿。隐隐地听到老鼠悉悉索索的声音,盆碗等器物打翻的声音,妇人在梦中咳嗽的声音。客人们听到这里,心情稍微放松了些,把身子稍稍坐正了一些。

  突然有一个人大声喊着:“失火啦!”丈夫起身大叫,妻子也起身大叫,两个孩子一齐哭了起来。刹时间,成百上千的人大喊起来,成百上千的小孩儿哭了起来,成百上千的狗叫了起来。中间夹着劈里啪啦房屋倒塌的声音,烈火燃烧而发出的爆烈声,呼呼的风声,千百种声音一齐响了起来;还夹杂着成百上千人的求救声,救火的人们拉倒燃烧着的房子时一齐用力发出的呼喊声,在火中抢夺物件的声音,泼水的声音。凡是应该有的声音,没有一样没有。即使一个人有上百只手,一只手上有上百个指头,也不能明确指出哪一种声音来;即使一个人有上百张嘴,一张嘴有上百条舌头,也不能说出其中的一个地方来。在这种情况下,客人们没有一个不吓得变了脸色,离开座位,扬起衣袖,露出手臂,两腿索索直抖,几乎都想争先恐后地逃跑。

  忽然醒木一拍,各种声响全部消失。撤掉围幕一看里面,仍只有一个人、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把扇子、一块醒木罢了。

  五、漫谈《口技》

  统编课本《语文》选有《口技》一篇。作者林嗣环没有诗文集流传下来,这篇《口技》见张潮编的笔记小说《虞初新志》,据张潮自序,《虞初新志》成于康熙二十二年癸亥,可以推知《口技》至晚是清朝初年写的。文章的原题是《秋声诗自序》,这是说,林嗣环有个诗集名《秋声诗》,《口技》(题目当然是后人所加)这篇文章就是《秋声诗自序》的一部分。它的前面有这样一些话:

  彻呆子当正秋之日,杜门简出,毡有针,壁有衷甲,苦无可排解者。然每听谣诼之来,则濡墨吮笔而为诗,诗成,以秋声名篇。适有数客至,不问何人,留共醉,酒酣,令客各举似何声最佳。一客曰:“机声,儿子读书声佳耳。”予曰:“何言之庄也?”又一客曰:“堂下呵驹声,堂后笙歌声何如?”予曰:“何言之华也?”又一客曰:“姑妇楸枰声最佳。”曰:“何言玄也?”一客独嘿嘿,乃取大杯满酌而前曰:“先生喜闻人所未闻,仆请数言为先生抚掌可乎?”

  后面有这样一些话:

  嘻!若而人者,可谓善画声矣。遂录其语,以为秋声序。

  文后还有编者张潮的评语,说:“绝世奇技,复得此奇文以传之,读竟,辄浮大白。”

  编者的评语说得不够清楚,就强调“绝世奇技”说,似乎“奇文”是指“口技”一部分,若然,以“浮大白”表示极度赞赏,大概可以得到多数人首肯;可是下面分明说的是“此奇文”,指名道姓应该是《秋声诗自序》,这就有商榷的余地了。

  看文章开头那部分,可以知道作者处境不佳,牢骚满腹,或者竟至有难言之隐而不得不出不由户,不过不得不出不由户是一回事;既然是出,就要有个出之之道,这是另一回事。

  文,有常道,有常法,可以奇,或者说,最好能奇,但无论如何奇,要不出常道常法之外。《秋声诗自序》则不然,奇则奇矣,可是以常道常法绳之,就大有问题。问题的症结在于,就为诗集作序而言,这样大写口技之妙是离了题,喧宾夺主。

  当然文章可以撇开一笔写,甚至貌似离题写。举《庄子·徐无鬼》为例,其中有一段记庄子悼念惠施的话:

  庄子送葬过惠子之墓,顾谓从者曰:“郢人垩慢,其鼻端若蝇翼,使匠石斫之。匠石运斤成风,听而斫之,尽垩而鼻不伤。郢人立不失容。宋元君闻之,召匠石曰:‘尝试为寡人为之。’匠石曰:‘臣则尝能斫之;虽然,臣之质死久矣。’自夫子之死也,吾无以为质矣,吾无与言之矣!”

  这是撇开一笔写,貌似离题,而实际是扣题更紧,因为这样表现志同道合,比王子猷的“人琴俱亡”(《世说新语·伤逝》)更为形象生动,意境深远。《秋声诗自序》则不能,撇开秋声诗而绘影绘声地写口技,究竟秋声之诗与口技之妙有什么关系呢?是秋声之诗可以与口技之妙比美吗?还是秋声之诗比口技之妙更值得欣赏呢?文章没有明确地告诉读者。与《庄子·徐无鬼》一段相比,庄文是貌似离而神合,林文是貌离而神更不合,因此,我们无妨说,张潮的赞叹未免有点阿其所好。以上是关于文章出处的一些想法。

  不过课本是“节选”,就课本说,对学生讲,当然要就文论文,也就是限于研讨《口技》这一部分,这一部分之外(前文、后文),之内(中间删去的少量语句),都可以不管。以下谈课文本身。

  《口技》是一篇好课文,因为一则浅易,二则有故事性,都适于中学低年级学生读。此外,文章在写法方面也有不少优点,可供教师发挥。以下分两个方面谈谈我个人对于优点的看法。

  一是结构方面,想分作四项说。(1)记事有条理。全文以时间先后为顺序,由施屏障始,到撤屏障止,顺着众宾的所闻写来,使读者能有亲历的感觉。记叙文以时间先后为序,不是什么特点,但对初学来说却是值得重视,因为,如果处理得好,比如说,妥善安排,繁简得当,就容易条理清楚,有水到渠成之妙。(2)行文有波澜。记事,以时间先后为序,也不能像钟摆那样,均匀而无变化。无变化,就会死气沉沉,引人入睡。解救之一法是内容有轻重,有缓急,也就是有波澜。以音乐比方,《口技》所记之事,是旋律一步比一步紧,声音一步比一步高,火起之后,记事的波澜到了最高蜂,真是千态万状,尽来眼底,大有行山险道上,应该不暇之势。“于是宾客无不变色离席”以下是波澜渐低的写法,却也有作用,比喻的说法是用绿叶来衬托红花,为的是使花显得红艳。(3)还有所谓擒纵之法,或说是勒放之法。我们大概还记得,《红楼梦》第二十八回薛蟠在冯紫英家里诌女儿悲愁喜乐四句曲词,第三句“洞房花烛朝慵起”,大家都惊叹为“何其太雅”,这就是一勒。勒乎手段,或说非重点,重点是下一句村话,一放,才能换来全场的“该死,该死”。《口技》多多少少也用了这种笔法。第三段夫妇入睡,微闻鼠声,几乎归于静寂,宾客意少 舒”,真是懒洋洋,有些不耐烦了,这是勒。紧接着“火起”,形势大变,是一放。前面有了一勒,这一放才更显得如山洪暴至,一泄而下,痛快淋漓,故感人也益深。(4)前后照应。记叙文,尤其篇幅比较长的,容易顾此失彼,不同部分失去照应。《口技》在这一点上也颇有可学之处。例如第二段末尾是满坐宾客“以为绝妙”,到此,像是没有什么戏好唱了,然而不然,后面还有第四段末尾的宾客“几欲先走”,这是前后对比,才显得口技真是“妙绝”。又例如文章开头提一下演技之前的简单设施,结尾重复一次,这是前后呼应,也有作用,就是加重地提醒读者,文中所写的千态万状只是“技”,并没有什么弄虚作假。

  二是文字方面,也分作四项说。(1)简练。文言,尤其是古代文字,简练是共同的特点。这个传统我们应该继承,发扬光大,鲁迅先生早已谆谆言之。《口技》所记之事很新奇,也相当繁杂,可是仅仅用了三百多字,这一点确是值得着重学习。(2)生动。一般说,生动由于文字所表达的意义能够形象化。这样的语句,本文中可以找到不少,如说宾客的“伸颈”,“侧目”,“变色离席”,“奋袖出臂”,妇人的“惊觉欠伸”,老鼠的“作作索索”,等等,都能予读者以鲜明的印象。(3)贴切。选词恰当,写什么像什么,不管是记事,还是写人物,写风景,都很重要。在这方面,《口技》也有不少语句值得借鉴,如写小儿是“含乳啼”,大儿是“絮絮不止”,深巷中犬吠是“遥闻”,老鼠作作索索是“微闻”,等等,都能够斤两适合,恰如其分。(4)繁荣得当。一事有一事的发展变化,其中有大小,有轻重,有顺逆,有松紧,所以不能平均主义地写。就是大小、轻重等没有什么分别,也未必宜于平均主义地写。何处应繁,何处应简,很难具体规定,总的原则是,非详写不足以尽其情则详写,否则可简则简,可概括则概括。《口技》一篇,中间形容口技之妙详写,开头结尾简写;同是写火起,由“忽一人大呼”到“抢夺声,泼水声”具体写, 由“凡所应有”到“不能名其一处也”概括写,在繁简方面都处理得很恰当。

  同是清初的蒲松龄,也写一篇《口技》(见通行十六卷本《聊斋志异》卷十三),记一个女子用口技之术请许多女神来开药方,不过与林作有别:蒲是用细线刻画,林是用粗线条刻画,因而蒲文不像林文那样夸张。但是就感人效果说,我个人以为,林文似乎更上一层(只是就《口技》一篇说,不可理解为林高于蒲)。(张中行)

返回页首  

关于本站 | 免责声明 | 业务合作 | 广告联系 | 留言建议 | 联系方式 | 网站导航 | 管理登录
闽ICP备05030710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