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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夏之绝句

作者:未知来源:中央电教馆时间:2006/4/15 19:28:29阅读:ny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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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简媜简介

  简媜,台湾宜兰县人,1961年生。台湾大学中文系毕业,曾获台湾学生文学奖大专散文的第一名,第31届文艺奖章,第三届梁实秋文学奖,第14届联合报文学奖和第15届时报文学奖首奖等。著有散文集《水河》、《只缘身在此山中》、《月亮照无眠》、《私书房》、《下午茶》、《七个季节》、《梦游书》、《空灵》等。其散文风格力求多变,能于饭书饮水之间见生命基底,于寻常花草窥见天地之钥,被誉为台湾散文第三代传人。

  二、简媜的散文世界

  台湾散文家往往天份极高,笔下的文字更是清新脱俗,有大陆作家所不及处也;雅者如余光中、张晓风、许达然等,皆为一代大家。近年来又冒出一些新生代散文作家,譬如简媜吧,其散文别具一格,可谓是女作家中的“异数”,洗尽铅华,独具慧眼,以卓越细笔,描绘人间生活情态,常有惕然惊心的刻画。

  “三月的天书都印错,竟无人知晓。”这是简媜散文《四月裂帛》的开头,多少年了,依然记忆如新。最初接触到简媜是她的那篇《渔父》,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是在一本散文年鉴上看到的,那时给我印象极深,我以为那样情感浓烈文字诡谲的散文简直和李黎的《悲怀二简》有得一比。我曾经有一个近乎偏激的论断:大凡学中文专业的人写出来的东西总摆脱不了一股雕凿的匠气。但简媜的文字显然是个例外。惟其例外,才显出简媜的特立独行。

  这个学中文出身的女子不仅有着杜拉斯般的爱情使命感,更可贵的是文字在运用古典意象上达到了“存乎一心”之妙,所谓“行于所当行,止于所当止”。譬如那篇篇幅极短的《相忘于江湖》,这个题目可不好写,作者在文中刻意淡化了人物、年代与地点,写出了一种洒脱之气,有着宋元山水画的意境。至于最有名气的那篇《四月裂帛》,前人评述甚多,我也不敢乱加评点,这确是简媜最见功力的文字,文字中那份真挚浓烈的情感叫人动容。呜呼,世间不成眷属之有情人何其多矣!

  可能是长久接触佛经的缘故,佛经对她的影响极大,简媜在自己的散文世界里始终扮演着“千岁老人”或者”得道高僧”的角色,孜孜不倦地阐释着自己的人生哲学,似乎台湾的女散文家都有这种表达的欲望,相反她们对政治与现实一般比较陌生与厌倦。简媜的思想核心应该说是宿命的,她对生命最本质的认知,就是要恪守既定的社会秩序。这种想法与时代已经隔的很远了,女权主义可能更会不以为然的。但简媜自己却是快乐的,别人无法勉强。

  简媜的童年是在乡村长大的,这必然会影响她的散文创作。而乡村那种古朴、圆和、亲切的氛围让她获得的更多的是生存的宁静。譬如她在《水问·夏之绝句》写道:“夏乃声音的季节,有雨打,有雷响,蛙声、鸟鸣、及蝉唱。蝉声足以代表夏,故夏天像一首绝句。而每年每年,蝉声依旧,依旧像一首绝句,平平仄仄平。”空旷悠远的夏天,梦幻般的童年感触,在简媜的笔下呼之欲出。

  后来,简媜背负行囊远离故乡,走进了繁华如梦的台北,领略都市的另一种况味。在《《浮在空中的鱼饼》的集子里,简媜刻画了台湾社会上一些简单的人,描写了台湾社会上一些简单的事,然而在这些人与事中点点滴滴地渗透着她对人情、人性的渴慕,渴望回归到以往一度体验过的和谐的人伦关系。这种对传统主题的复归,使得简媜的散文中弥漫了浓浓的古典主义情怀。毕竟曾经深受过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她只能在这种影响下戴着脚镣跳舞。

  身在城市,并没有让简媜对现代化的大都市产生好感。在简媜散文里透散出这样的潜台词:喧嚣的都市里找不到一片宁静之所,我们只有在沉思中,回忆过去,才能找寻到自己渴求的东西。简媜写童年、写爱情、写故乡的乡土题材的作品,不时地渗透着这种思想。她的《五月歌谣》一文写台北,却是这样的笔墨:“颓废的风自半空席卷而来,在夜空与灯海之间,翻飞的纸张,如末世纪最后一场大雪。”其颓废如此,城市真的让人如此厌倦吗?怀着深深的疑问我走出了简媜的散文世界。(朴素 )

  三、小知识:蝉

  蝉隶属于同翅目蝉科。蝉的一生分为四个阶段:从卵开始,卵孵化为幼虫,幼虫再变为蛹,蛹最后蜕化为成虫——就是我们看到的蝉。蝉卵多产于树木嫩枝皮下组织内,到第二年春夏,蝉卵才孵化出幼虫来。幼虫长大后爬出来,在草地或树枝上脱去外壳,蜕皮羽化成蝉。等翅膀变硬,雄蝉就在树枝上高唱“知了”,与雌蝉交配,交配产卵后不久就死去。

  会鸣的蝉是雄蝉,它的发音器就在腹部,像蒙上了一层鼓膜的大鼓,鼓膜受到振动而发出声音,由于鸣肌每秒能伸缩约一万次,盖板和鼓膜之间是空的,能起共鸣的作用,所以其鸣声特别响亮。并且能轮流利用各种不同的声调激昂高歌。雌蝉的乐器构造不完全,不能发声,所以它是“哑巴蝉”。

  蝉的成长,既是漫长的又是非常艰苦的。蝉的生命周期长达十几年,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在蝉生命周期的四个阶段中,除了最后一年的夏天以外,前三个阶段都是蛰伏在地下。如果人们都能知道蝉十几年才能来到世间“风光”一次,也便会觉得蝉鸣的珍贵了。十年一鸣,如此难得,又如此短暂,能不珍贵吗?

  四、一口闲钟(简媜)

  空城,是我。

  经年行路,风霜中最惦念的是故乡那扇小轩窗,几次梦里潜入芭蕉院,看见少年的她梳出白发。她的夜半孤影总让我不能放心。

  无家,可以禀明生死;无兄弟。可以话桑麻;等我的人,我却无梦相赠。

  身,已如秋蓬;心,寄托行云流水,我怎能再做春闺梦里人?

  故里重回,旧友流散;与我缔结初梦的人也已儿女成行。最后一个牵动心绪的人既已建筑家室,守住了春花秋月,我可以完全放下了。

  她不会知道那个出远门的人,枯坐在市集一隅,远远看她提篮牵儿从眼前走过。

  她不会听到,当她与小贩评论斤两时,我幽微的喟叹。

  她不会知道,多少次我在梦中重回江亭,折了春柳,放在她打水浣衣的井边。

  她不明白,我仍然熟诵当年的誓词,每当与锣鼓花轿错身时,那誓言又绞痛了我的心。

  她怎能了解,我山高水长地想遗忘她的容貌,又在异乡庄园寻找似她身影的人。

  我仍是一个不告而别的人,毁了她少年春闺的人,辜负她的人。

  当她走入另一个屋檐,她的少年空城也归还给我了。

  那么,除了遥遥一见,我焉能怀抱两座空城走到她的面前,把残枝败柳的故事又说一遍呢?

  让她永远不知道我是生是死,则她可以安然无恙地被守护着;让她永远怨一个名字,则她可以平安地过眼前日子,不会回头找空城。

  离开故里的那夜,我是空了的人。

  秋霜已经爬满天,江边停泊的旅舟,或踏歌饮酒,或沉沉地眠睡。三两声夜鸟,更添秋夜静寂,水波摇晃舟身,亦摇晃榻上的我,仿佛我与江水、秋霜都是亘古的醒者,靠了岸,又离了岸的。

  如果,子夜想歌,有什么比叹息更畅怀?

  子夜想醉,有什么比忘川之水更能断愁?

  忽有钟声隔江传来,染了秋霜的声音听来分外清寂,仿佛偷听了我的心事后,似有似无地为我说经。

  说:空山已被雾境收留了;空城,不妨赠给客船去货运;松树林寺里有一口闲钟,正等着天外客,陪它说梵音。

  后记:陪伴空城的,应是闲钟。正如叶落之于秋;尘埃之于光阴;流水之于溪旁歇脚的逆旅。那一瞬不是为着相逢,而是为着没有错过而欣喜。为着这一瞬,所以不惮说分离,且不管这分离竟是真的海角天涯遥遥无期。因着这无期在心中有期,所以不惮等待;因着这等待而凋残了多少季的花期,所以梳一把白发,岁月萧萧地落地。且把山色和水色在目极处绞织成如画的山水,恍惚中,那山是我,那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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